原本嫌小院脏乱,站在篱笆外津津有味旁观热闹的人们一片哗然,其中几个女人推开门朝萧染白快步走来。
她们身穿长至脚踝的暗蓝衣裙,锃亮的黑色小皮鞋,与颜色灰败的萧染白“父母”和周围人群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罗家的人吗?”萧染白问。
系统回答:“罗家过来接你的女佣。“
罗家的女佣显然对萧染白殴打父亲十分不满,一个较为年长的女佣呵斥道:“你怎么敢对你的父亲动手”
“他打我,我自然会打回去。“萧染白回身把惊呆的母亲从地面上拉起来。不料母亲踉跄站起后,忽然结结实实抽了她一耳光,推开萧染白搀扶的手,扑倒在丈夫身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大骂萧染白不孝女。
萧染白被推得向后倒退了一步,感觉脸上很疼,身上也火辣辣的作痛。最开始穿越到身体里时,因为情绪较为激烈,加上陌生环境分散注意力,萧染白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异常的虚弱和疼痛。她将打着补丁的衣袖捋到手肘,看见“自己”露出的半条细弱胳膊上满是伤痕。
新鲜的大块淤青和鞭痕,约莫是这几天哀求拒绝父亲时被他抽打出来的,在它们之外,另有无数旧伤疤,经过时间的安抚,只留下细小的印记证明原身受过的苦难。
萧染白心里一动,忘记脸上的疼,走到“母亲”身边,也拉开她的袖子。“母亲”的手臂竟比她原身这个十几岁少女更为羸弱,皮肤已经不见一块完好的地方。
“他打你?他也打你!”萧染白大怒:“他这样对待你和我,你还护着他!”
“母亲”嘶嚎道:“他是你爹,是我的丈夫!便是将咱们娘俩活活打死都是应该的!你这个不孝女,怎么敢还手!都怨我,都怨我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养个赔钱货还是个不孝的。呜呜……”
萧染白像是挨了一记无形的耳光,又倒退几步,心里又可恨又觉得可笑:“父亲打死妻子儿女,怎么能算应该的?他一口气把四个女儿全卖了抵赌债,这所谓的赔钱货分明值钱得很啊!”
“母亲”将“不孝”、“没生出儿子”等等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念,此时躺在地上的萧父幽幽醒转过来。
他一睁眼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萧染白,当即勃然变色,但地上酒瓶碎片和头上的剧痛让他不敢再和萧染白对殴,扯住试图扶起自己的妻子的头发,另一只手朝她脸上身上乱打乱扇,打得女人连连哭求。
“我的任务目标是在罗家吗?”
“是的,罗家庄园,罗天轩。”
得到系统回答,萧染白再也不理这对可悲的夫妻,向罗家女佣说:“走吧,你们不是来接我去罗家的吗?”
蓝裙子的女佣已看呆了,吃吃地说:“萧染白,这可是你的父亲啊!”
萧染白没好气地问:“他已经拿了罗家的钱吗?”
“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