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岭支清冷的眸子望了楚怡含一眼,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便带着风宁和楚瑜回府了。
楚南天和张氏看着这里现在只剩下楚怡含和他们二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这两天招惹楚怡含不成反而落到这个地步,楚南天和张氏彻底明白了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当初相府那个低眉顺眼,可以任人宰割的楚怡含了。
楚怡含脸上挂着凛冽的笑意,走上前来,睥睨着身下狼狈的两个人。
当初在相府,原身就没有少挨这两老东西的欺负。
“楚怡含!”
眼见楚怡含一步步逼近,楚南天和张氏对视一眼,随即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慌张。
“怎么说我们也算你的叔父叔母,就算先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好歹都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你还想算总账不成?!”楚南天色厉内荏,先声夺人,怕楚怡含再对他们做什么。
偏生他脸上挂着彩,刚刚又被楚怡含算计了一通,现在一副装出来的凶狠模样,一时让场面有些滑稽。
楚怡含冷哼一声:“血浓于水?”
“亏得你还认识这几个字。”楚怡含挑起眉漾出一抹凉薄的笑。“我的好叔叔,当初在相府,你对我可没有半点至亲的样子。”
“昨日是怎么在摄政王府颐气指使,贪图我相府的家财,今日又是怎么拿着楚瑜作要挟,暗中算计我。你的忘性还挺大的。”
“你想怎么样!”
张氏吓得风度全失,现在禹王走了,他们彻底没有了靠山,面对楚怡含,就像肉猪进了屠宰场,任人宰割。
楚怡含眨了眨眼睛。
“想怎么样?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我楚怡含。”
她捏起手里一粒小药丸,饶有趣味地向楚南天和张氏介绍。
“这味药是我方才研制出来的,尚未取名便拿出来孝敬叔父叔母了。”
楚南天和张氏惊恐地望着楚怡含手里的圆润的药丸。
楚怡含狡黠的笑起来:“你们放心,此药并不致命,但是服了它的人,从此后只能适应巴蜀地区的气候,一旦入了中原,药里的毒性便会发作,浑身如被黑蚁噬咬,痛不欲生。”
“好你个楚怡含!你该不会——”
夫妻二人猜到了什么,霎时脸色煞白。
楚怡含淡淡打断了他们的话。
“不错,现在吞下这颗药,就此给我滚出京都!”
“你好狠毒的心!”张氏惊叫起来,她和楚南天自小就生活在京城中,虽不像相府曾经那般奢靡,但也是锦衣玉食,现在让他们跑到巴蜀蛮荒之地生活,还不如就此取了二人性命。
“这颗药,你们不吞也得吞。”楚怡含脸上带了点刚出洞的毒蛇般危险的笑意。
“还是你们以为,留在京城,摄政王会放过你们?”
楚怡含面不改色地搬出宋岭支,淡淡威胁道。
楚南天想起了这两日摄政王对楚怡含护短的种种,一时竟不疑有他,拿起手中的药丸便吞了下去。
楚怡含满意地看着楚南天,张氏见状,也只能心灰意冷,和楚南天一道,把毒药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