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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六)(2 / 2)


直至上朝已过了大半的时间,打殿外才匆忙跑进来一人,他扶着帽子,提着衣摆踉踉跄跄跑进了大殿。

稳下脚步待看清那高台之上?坐着的人后,神色一愣,似乎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遂才惶恐的伏跪下,“陛下恕罪,臣来晚了。”

这?人是御史中丞,府邸与护国将军府挨得近了些,今早上朝时便拖了白惊词同他告假。

先前围猎时萧青音从四轮车上?摔了下来,他便请辞带着萧青音提前回了京,故此并不知江宴行受了伤,也不知今儿上朝成了永硕帝。

且永硕帝今儿上朝便处理公务,丝毫不给白惊词说话的时间,况且这?白惊词也是江宴行近些年提上来的,永硕帝并叫不出名字。

见堂下跪着一人,永硕帝定睛一看才认出了那是御史中丞,便不以为意,让他起来,又和善的问道因何而耽搁了上?朝。

御史中丞面色便有些尴尬,他似乎不太想说,可上问者是天子?,便又不敢不说,只得顿了顿,才迟疑的解释。

“是微臣小女有疾在身,行动不便。前些日子府里下照顾不周,苛慢了小女,微臣心优小女,便遣了那些下人亲自照顾,这?些日子都是微臣照顾小女起居入食,故此来晚了,还请陛下恕罪。”

这?话说完之后,四周便响起了窃窃私语,周遭人交头接耳,不少人俱皱着眉头,似乎极为不理解这话中的行为。

永硕帝听了也皱起了眉头,若是按照以往,他定然懒得管这些事情,可今儿当是头一回上?朝,便不免要做些姿态出来。

他语气有些不赞同,“萧爱卿,下人若是照顾不周,公庭杖毙以儆效尤则可,岂能让你亲自动手去照顾呢。”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虽说儿大要避母,女大不避父,萧爱卿爱惜女儿能做到这般地步朕自然谅解,可却不免旁人会说三道?四,辱了爱卿名节啊。”

这?话不光是永硕帝所想,自然也是周遭众多人所想,御史中丞自然也明白。

可他从始至终都举着玉笏弓腰埋头,丝毫瞧不见他的表情,闻言他也是连半分停顿也没有,沉着声音道:“那是臣的亲生女儿,臣行的端做得正,不怕旁人说三?道?四!”

事关子女之事,永硕帝也不好过分苛责,免得寒了臣心。他不过也是提一嘴,见御史中丞并不领情,自然也懒得再过问。

至于那萧青音,迟早是要死的。即便是上朝晚了,最长也不过两三年。

御史中丞这?事揭过后,永硕帝又处理了寥寥几?个上奏事务,瞧着天色也差不多了,便散了朝。

下朝回宫时路过凤栖宫,他脚步一顿。想起来这凤栖宫的由来后,迟疑了一下便要迈入,可转眼又想到了前些日子皇后来他宫中大吵了一架,那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老太监跟了永硕帝许久,自然知道他与皇后的相识经过,见势不免劝了一句,“陛下不妨去看看娘娘?夫妻哪有隔夜仇呢,多哄两句便是了。”

永硕帝听了也觉得有理,便壮了胆子?进了凤栖宫。

不过一盏茶时间,伴随着一声瓷器摔裂的碎响,甚至碎片都从屋里溅到了外?头,皇后的怒吼也从屋里传出来,“滚!给本宫滚!”

永硕帝灰溜溜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匆忙下了台阶,待跑到庭院后,才停下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着的房门,那一眼参杂着一丝无语,还有一丝敢怒不敢言。

他似乎是恨自己不争气,似乎又是恨自己为何要进这?凤栖宫,才忿忿的收回了视线,恼怒的咒骂一声:“晦气!”

待他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引朝殿后,便见一人匆匆来报,脸上的怒气这?才消散。

那人说,“陛下,南齐水运过来的贡品到了。”

-

江宴行身子第二天便好了不少,那箭确实伤到了他,但也仅仅只是轻伤,而且遇知出自巫蛊山,有着高超的医术以及解毒之术,解那箭上?的毒也只是轻而易举。

昏迷不醒和伤口足有两寸之深不过是他对外谎称罢了。

沈归荑这?几?日都在江宴行宫里住着,她院子里的宫娥早已随行回到了宫中,沈归荑自己一个人住害怕,也干脆直接赖在了江宴行这?里住下了。

皇家别院极大,又猎场亦有湖,趁着这?几?日天气不错,江宴行便吩咐了遇知和遇琮给沈归荑做了两只风筝,说是天气好了便带她出去放风筝。

沈归荑对于江宴行这?不急不躁的态度有些疑惑,便问道,“你身子好了怎么不急着回宫?”

江宴行正拿着风筝线在手上?绕着,闻言也是淡淡道:“回宫做什么,我带你玩几天不好么?”

闻言,沈归荑愣了愣,看着遇知糊上?最后一片风筝尾递给她,接过才开口,“你不回宫,那上朝怎么办?”

这?话倒叫江宴行听笑了,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有人替我上?朝,我作何这?般上赶着受累,先歇上?几?日,好好玩几天,再回去也不迟。”

说罢,遇琮也手里的风筝做好递给了江宴行,江宴行接过,便拿着手里风筝问沈归荑要先放哪一个玩儿。

沈归荑手里的那个稍小一些,他手里的那个要大了许多,便是躺上?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她目测一下大小,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手里的那个。

江宴行便拿着另一个,虽沈归荑出宫放风筝。

外?头阳光正好,吹过来的风也并不剧烈,沈归荑站在高处风口扬起风筝往下跑。

手里的丝线在她奔跑中圈圈脱落,风筝被吹的飘起,而后愈来愈高,尾端缀着的飘带猎猎,最后飞在了天上。

江宴行站在不远处看着沈归荑,她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裙子?,鬓上?并未过多装饰,只别了一根簪花步摇,流苏垂在耳侧。

她笑的眯起了眼睛,似乎极为开心,如穹月一般,干净而美好。

江宴行看的眯起了眼睛,捏着风筝的手紧了紧。

沈归荑捏着风筝线自己跑了一会儿,便回头去看江宴行,他穿着一身墨蓝色锦袍,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风筝,迎着光看她。

那袍袖衣摆上?的银线被折射的泛着碎光,如水一般缓缓闪烁流动,他明明就站在阳光下,却偏有一种立在暗月崖顶的孤寂之态。

沈归荑还看到,在她看过去时,江宴行似乎勾了勾唇角,对着她扬起一抹笑。

她便抿了抿唇,捏紧了风筝线朝江宴行跑了过去,然后停在了他跟前,笑着问道:“你也来玩?”

江宴行摇头,“我看你玩。”

被江宴行拒绝,沈归荑似乎有些沮丧,她皱了皱眉,后退着去扯江宴行的手,江宴行还未动,她却是突然后脚一绊,一不留神便跌坐在了地上,连带着江宴行的手也往下一坠。

少女被摔的突然,眸子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又吃痛的薄唇微张,黛眉也跟着蹙起。

江宴行不由得便轻笑了一声,然后在她跟前蹲下,抬手要将她拉起。

谁知道沈归荑却一把推开他,赌气道?,“不起,除非你和我一起放风筝。”

他晓得这?是沈归荑在逼诱他,他也不吃这?一套,看了沈归荑半晌,见她并未又丝毫退让,便直接将手里的大一些的风筝铺在了地上,“你若不起,那便坐一会儿吧。”

说罢,他还用眼神给沈归荑示意,“地上脏。”

见江宴行好似的确不打算和她一起放风筝,沈归荑也干脆直接往挪了身子,往那风筝上?一坐,怄气道?:“那便歇一会儿吧。”

沈归荑手里攥着风筝线,头顶的风筝还在空中被吹的猎猎,她半垂着眸子,扁了嘴角,也不看江宴行。

知道她装模作样的怄了气,自己也乐得去哄她,便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自己,淡淡道?:“怎么还生气了?”

沈归荑看了他一眼,便别开眸子,小声道:“没有。”

江宴行轻笑一声,见她抿着嘴巴,便凑过去吻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又撤开,然后对着她的樱唇咬了一口。

那力道?不算太轻,沈归荑吃痛的嘶了一口气,便抬手去推他,可手里还攥着风筝线,险些飞了出去。

她连忙捏紧了丝线,有些埋怨的抬眼去看江宴行,“你干什么,我风筝都差点飞走。”

闻言,江宴行顺势垂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风筝线,便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我拿着。”

沈归荑刚把手里的线递给了江宴行,肩头便微微一凉,衣领被江宴行直接勾着褪下,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香肩。

她愣了愣,脸色却是蓦地一烫,抬手轻推了一下江宴行,红着脸尴尬道:“你做什么?”

那一推力道?极小,似乎带着半推半就的意味,江宴行掩了眸子看她,只瞧见了发颤的睫羽和颊上?的一片红晕。

他收回视线,抬手去勾沈归荑里衣下半掩着从锁骨蔓延出来系到脖颈上?的红色肚兜细带。

江宴行便拿着风筝的丝线,在沈归荑颈间的系带上?松垮垮的绕了个结,后头风筝的劲儿稍大,便将沈归荑的掩着的肚兜勾出来了一角。

作罢,江宴行这?才开口解释,“自然是系起来不让那它飞走。”

沈归荑万万是想不到,江宴行接过风筝线不让它飞走的方法,是系在她的肚兜的带子上?,她甚至清楚的感受到了身前的衣料被颈后的风筝拉扯的挪动了些许。

脸色的烫意也愈加浓烈,她连忙抬手捂住肩头,抬眸去看江宴行,那眸子里带着委屈又带着羞赧,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屈辱的愤意,“你,你快解开!”

可偏偏就是那脸颊上?的羞色,直接将眼里的情绪给减化了不少。

江宴行自然是不理,手里没有了那风筝线碍事,他便勾起沈归荑的下巴凑上?去吻她。

日头被云遮住了大半,沈归荑被迫仰着头,似乎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江宴行才将她松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身下铺开的风筝上?,她抬手抵着江宴行的肩,别过脸去小口的喘气。

耳边的风似乎大了一些,连带着那风筝撕扯的力道?也大了,颈间的肚兜系带被扯了许多出来,沈归荑便用指尖将系带勾回,小声道:“你快解开...”

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又带着隐隐的哭腔。

江宴行见她已经羞的眼眶都红了,生怕等?下又哭出来,这?才笑了一声应下。

后他凑到沈归荑的颈间,咬住了那根被风筝扯出的系带,系带两头活捆打了个结,他牙齿便咬住那系带的结,轻轻一扯,那带子?便顺势解开。

沈归荑只觉得颈窝见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然后颈间的带子被扯动,似乎是系在一起的带子散了,那股轻扯的感觉便消失不见。

地上铺开的极大的彩色风筝上?躺着两个身影,风筝丝线没了束缚,脱开那红色的系带,便被风悠扬的吹卷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家人们,flag又倒了,捏妈,只写了6.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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