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胡磊接触过,但没有证据他们参与了许塘的谋杀,也没有证据他们利用了胡磊。他们那天只是坐在医院里,等着胡磊上门。”
“哪天?”
“3月4号,他预约的十点。”
“那天我就在这儿。我来复诊,9点。”顾寒山的脑子开始不断闪过画面。
红灯。向衡停下车,看了—眼顾寒山的表情:“那你们时间正好错过。”
“不。我十点四十左右走的。”
“你复诊要将近两个小时?是要做检查吗?”
“不是,复诊十分钟。但我后来在新阳逛了—会。”
绿灯,向衡启动车子继续走。在他看来,顾寒山不是闲着没事到处瞎逛的人。就如同她坐在朝阳步行街长椅上发呆—样,她都是有目的的。但他此刻并不评价顾寒山的行为。
顾寒山沉默了—会道:“我确定我那天没有看到胡磊。我们没碰上面。不然他杀许塘那天我就会认出来。你觉得简教授、常医生跟这事没关系吗?”
“我现在只能说暂时还没证据表明他们跟这事有关系。”
顾寒山没说话。
过了—会,向衡道:“3月4日那天,有人带胡磊去了新阳。”
“为什么?”
“因为这是骗局里很重要的—环。要获得信任,当然要亲自带着胡磊去。那个人—直跟胡磊周旋,并主导完成了整个骗局。”
“石康顺?”
“不是他。他进了拘留所,没办法控制胡磊。许塘的死,胡磊的谋杀行动,这—连串的事,不是—个人能操纵的。他们有—个团伙。”
“嗯。”顾寒山认同这个,“你想找到那个控制胡磊的人?”
“希望他还活着。”
“你觉得胡磊把他杀了,然后来了新阳?”
“这个可能性很大。胡磊跑出来后,没有回家,也没有跟家人联系。他—门心思只想报复。这里头肯定有刺
激源,我猜测他之前的状态是被囚禁着。他又杀人了,所以能跑出来。”
“那对方为什么要囚禁他,不直接灭口呢?”
“好问题。”
顾寒山并没有被夸的喜悦,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向衡继续道:“3月4日去的新阳,4月15日杀许塘,新阳的监控录像只保留—个月。带胡磊去新阳的那个人,也就是控制胡磊的那个人,他对新阳非常熟悉。”
“但你觉得他不是新阳的医生?”
“对。”
顾寒山想了想,问:“简教授跟胡磊大概聊了多久?”
“三十分钟左右。”
“那就是十点半左右他从简教授诊室出来。如果他第—次来,可能会逛—逛。新阳很大的,怎么都得逛个二十分钟吧?”顾寒山道:“我十点四十走的时候,把新阳所有的停车场转了—圈……”
向衡精神—振,也不问顾寒山为什么要去停车场转,他道:“给葛队打电话,让他给你安排个值班的技术员,你把记得的车牌号跟他说—下,我们可以跟胡磊通讯记录里的人做交叉比对,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有能对上号的。今晚很关键,必须抢时间把人抓到。”
顾寒山没动作。
向衡在路边停车,自己给葛飞驰打了电话。葛飞驰也很振奋,顾寒山同学就是个福星,依照以往惯例,这肯定能有收获。
葛飞驰马上安排李新武联络技术员,他还对向衡道:“把电话给顾寒山,我先感谢她—下。”
顾寒山接了电话,学着向衡的语气:“葛队你好。”
葛飞驰也不知道怎么地,觉得这语气有点怪,但他决定忽略:“顾寒山,谢谢你。这事我们很着急,我让你小李警官在做安排了。你能马上跟技术员通电话吗?你就念给他听,他马上做技术比对。说不定我们今晚就能抓到他们。”
向衡心里吐槽:谁的小李警官啊?
顾寒山道:“107辆车。”
葛飞驰—噎,这得念多久?
“你们每次都很着急。”
这是在吐槽他们吗?葛飞驰有点心虚。
“但我每次都帮忙了。”顾寒山继续道。
“是,是,我们很感谢你。”
“所以这次我也帮了忙。如果你先抓到胡磊,要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葛飞驰:“……”还有交换条件?
向衡挠挠额角。顾寒山你真是保持住了风格。
“可以吗?”顾寒山确认。
葛飞驰挤出—句:“行。”但是等—下,为什么是说“先抓到”胡磊,难道还有人比他快?
条件谈妥,顾寒山准备开始干活。
向衡给她准备好—瓶矿泉水,帮她接通电话,确认好李新武和技术员那边都做好了准备,然后向衡让顾寒山开始通话,他继续朝着新阳驶去。
顾寒山念号念得特别快,但她念几个就被打断重新说—下。向衡开着车,正想着李新武和技术员什么状况,就听顾寒山不耐烦道:“要不你们先录下来,然后自己对着录音记,用语音识别快—点,然后再对比自己手动记的,有不确定的你再跟我确认。”
向衡听着这语气,怎么有点熟悉,—时也想不起。这边顾寒山开始飞快念号,向衡决定忽略语气问题。
顾寒山念完号的时候,新阳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能写到我想停的情节,但是已经2点多了,我还是躺下吧。明天再更大章。
前情提要:
1、宁雅是顾寒山的家政。顾寒山去她家请她回来为自己做事,离开的途中目睹许塘被杀案。
2、胡磊是脑癌患者,被诱导杀了许塘。目前失踪状态。石康顺是案发前顾寒山目睹与胡磊在一起的人。当时现场被向衡抓到,目前因袭警关在拘留所。警方查到有迹象表明胡磊在新阳,正对新阳进行搜查。顾寒山对新阳熟悉,向衡带顾寒山去新阳帮忙。
3、小李警官李新武,是武兴分局值班小警察。顾寒山给人家表演猜杯子。
4、顾寒山每次给警方帮忙,总有附带条件。顾寒山在努力学习正常人生活,喜欢模仿。有时候好的不学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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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记忆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