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得令,三二下把陈水根身上的锦服给扒掉,只留一条亵裤,湖面结冰,扔不了湖,只见初三把陈水根高高举起,强行把陈水根半截身子插入冰湖里。
同时还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陈水根惨叫一声,脑袋一歪,没有声息。
这声惨叫叫得银树、银枝再一次躲在长念身后,白着小脸,不敢再看,连长念看着心头颤抖,初三狠绝凶残的模样,她第一次看见。
初三打陈水根一拳,陈水根被打醒,醒来后痛苦嚎叫和求饶声。
“上阳庄的下人,站出来。”
太叔延不理会陈水根的痛叫,一一扫视跪倒一地的人,眼神冰冷如刀,杀得众人大气不敢喘。
话音落下,二十几个人怯怯跪出来,趴在雪地上,低着头,不敢求饶,不敢说话。
“杖责五十,初三。”
“是。”
初三领命。
从小在军营里混的人,杖责打起来,比官府里的还重几倍,众多护卫里,初三杖责打得极好,每一杖下去,不会要命,但绝对是最痛,力度和位置拿捏得十分精准。
打完,无生命之忧,绝对让人终生难忘。
“三十,我把应福婶带来。”
十九搀扶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过来,身上的衣服老旧,洗得发白,衣角沾上不少火灰渍,袖子挽得高高,过来时似乎正在洗刷着物件。
“三十公子,老身对不起你,对不起娘子。”
妇人一见到太叔延立刻痛哭起来,一把跪在太叔延面前,“陈水根,他好狠毒,仗着自己是庄里的管事,私自把你送过来给娘子的物资占用,还领着他一大家子,六姑六婆,表叔表婶全住进来。
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在娘子身边伺候的老人全都背主,若不是娘子需要我伺候,我也被他赶到山脚下种地去。
可怜娘子整天被他们被绳索绑在房间里,老身几次想逃走,给您送信,被陈水根派人抓回来,我上个茅房都有人看守。老身实在没有办法,对不起您……”
“从什么时候起?”太叔延眸子被寒气占满,意示十九把妇人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坐的凳子上,“荣士呢?丰公公呢?”
“二年,前年过完年,您走后,陈水根就接自己一大家子从进来住。荣士那个人渣,他收下陈水根四闺女作小妾,去年您过来小住那几天才回来作戏,你一走,娘子又过回苦日子,陈水根为了防止娘子有力气逃跑,每顿只给她喝一小碗粥水,她不听话就打。
丰公公,根本过来做大爷的,这时,怕是和陈水根送给他的三孙女躺炕上吧,估计昨晚又玩大半夜……”提说丰公公,应福婶又恨又惧怕。
恨,恨丰公公对老太太不上心;怕,是恨丰公公是宫里出来的人,一个手指头都能置她于死地。
听到此,太叔延还有什么不明白。
去年,他过来和老太太小住,原来不是老太太见到他开心,胃口大开,吃个不停嘴,而是她饿,馋肉才吃个不停。
老说有人打她,他看过她挽起来袖口的手臂,没有伤,没有淤青,以为老太太脑子不清,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