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时节,晚风入户,带来三两声蝉鸣,心底羞涩逐渐平稳,丁璎珞昏昏欲睡。
“你真的能治好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丁璎珞清醒几分,茫然睁开眼,“七分把握。”
屋外蝉鸣不止,屋内寂静安宁,睡意再次侵袭。
“多谢。”
朦胧意识内,在微不可闻的道谢声中,丁璎珞逐渐进入梦乡。
只是临睡前,耳边仿佛听到另一道声音说,“少主,该吃药了……”
翌日一早,她是被吵醒的。
张氏在扫院子,扫帚声哗啦哗啦像是有铁爪子在挠门。
“你有完没完了,这才什么时辰,你扫什么地,二弟新婚燕尔,你成心的是不是?”白贵实在看不下去,拉着张氏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
张氏瞪了眼白贵,手下越发用力,拔着嗓门开喊,“当年我嫁进来,第二天就收拾屋子,做饭,怎么不见你来体贴我呢!”
“小点声,你喊什么?小祖宗,和我回屋吧!”
白贵压低声音又说又劝,连拖带拽,终是将张氏拖回了屋内。
这边二人也睡意全无,丁璎珞撑着头,心里偷着叹口气,鸡飞狗跳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必理她。”白沐说道,起身把床铺整理好,抱回到床上。
见白沐摸索着衣服,丁璎珞赶紧上前拿过递给他,顺口说了一句,“我才不会理她,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白沐侧头思考了一会,认同点头。
见他认真的神情,丁璎珞忍俊不禁笑了,也将自己的被子叠好。
小山村里的生活平淡且安逸,不过眨眼间,已经过了数天。
白氏对丁璎珞倒像是亲娘一般,嘘寒问暖,半点不怠慢。
张氏还是那般刻薄,寻着机会就定要犬吠一阵,说最多的就是,“你不是说能治好他的眼睛么?怎么不见你治,说大话呢?”
丁璎珞对此并不怎么搭理,被吵得心烦的时候,直接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白氏不自觉声音都小了。
白氏也不知道为什么怕她,就是觉得这弟媳气场有点彪悍。
丁璎珞观察到,白贵的态度有点奇怪,明明是家中大哥,但对白沐却总是处处透着丝敬意?
她心下好奇,却也明白不该问的不问的道理,只每天早晚各为白沐按摩一遍,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入了秋。
这日,刚为白沐按摩完,就见院外有人被抬进来,还跟着挤进来不少人,七嘴八舌的吵嚷个不停。
“娘?这是怎么了?”
看清被抬进来的人,丁璎珞心下一惊,几步冲出去。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本想去地里捡点土豆,结果扭着腰了。”白氏躺在地上,捂着腰疼的龇牙咧嘴,由于剧痛的原因脸色白的可怕。
“娘,你可别瘫痪呀!要是躺床上了,可没人有功夫伺候你。”说话的功夫,老大两口子也赶了回来,张氏一开口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