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璎珞冷冷一笑,掷地有声,“我若能治好,你得给我和我夫君道歉。”
丁璎珞说着,随即扶起白氏,放缓声音,“娘,可能有些疼,您忍忍。”
利索摸到腰椎位置,先是轻轻揉捏按摩肌肉,随即趁着白氏不注意用力归位。
骨头相磨,咔嚓一声,听的众人脊骨一寒。
“啊!”白氏大叫一声,痛得歪倒在白沐怀中。
“哎呀!一个小姑娘夸什么海口,这下可棘手喽!”高大夫见此心中大喜,忍不住跟着讥讽。
看事不嫌热闹的村民为此纷纷叽喳个不停,言语中同样埋怨丁璎珞的意思。
丁璎珞理也不理,只专心为白氏继续放松腰部。
高大夫道,“小姑娘,方才还是错位,经你按摩怕得骨折了,再治好那就得六两银子了。
“上哪弄银子去,小贱人都怪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张氏气得红了眼,抄起一旁锄头,就往丁璎珞头上砸去。
丁璎珞反应也速度,直接捉住锄头,撑在头顶上。
张氏见她彪悍,更是气得提起锄头继续砸。
小小院落顿时乱做一团,白贵和一众村民合力才堪堪将犹如疯妇的张氏制住。
“别吵了!”
就在此时,白氏站起身子中气十足的低喝一声。
“娘,你没事了?”白贵从张氏手中夺回锄头丢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才还疼的死去活来的白氏。
“有你们两口子在,我能没事吗?”素来好脾气的白氏也没了好气。
“老二媳妇一心为我,怎么你就要打死她?是成心想我死吗?”
到底是经年的老人,直接张口诛心,任凭张氏怎么猖狂,也不敢顶一个谋害婆母的罪。
方才张氏又惊又惧,又疯又吵,如今在听白氏这顿指责,顿感脱力,双膝一软,立马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把她带回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白贵臊的面红耳赤,连拉带扯的将张氏往回拖,直到二人身影消失,还隐隐有哭天震地的哭喊从屋中传来。
白氏叹气摇头,平复了下心绪,这才转过身,“今日有劳大家了,也多亏了我家二媳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大家请回吧!”
既没了热闹看,众人自然就散了。
很快,方才还人满为患的院门口处只剩下了一个脸色铁青的高大夫在风中独自站立。
良久,他也不捋顺胡子了,一脸古怪的问,“倒是没听说过丁姑娘会医术。”
丁璎珞幷不想理这个没有医德的大夫,随着白沐和白氏转身便要走。
高大夫眼珠一转,道,“丁姑娘你虽懂医术,但却年轻没经验,老夫素来惜才,你不如到老夫的药堂学习如何?”
呵!说的好听!不就是怕将来她另起炉灶吗?
丁璎珞不屑与这种人周全,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便决定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白沐这时停下了脚步,转身清冷说道,“道不同不相为某,内人不喜以谋利为目的,还望高大夫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