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成一切手续,手里捏着尚有余温的结婚证,沈言渺都还完全处于像是做了一场梦的恍惚中。
尤其是在看到结婚证上另一方的名字时,她开始后怕甚至是后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惹上的人竟然是靳家财团的太子爷,靳承寒。
戒指就是那时候戴上的,还是那个敲响她车窗的女人,她仍旧一脸得体的微笑,将手里的戒指盒递给她,说:“我是靳总的秘书方钰,祝太太新婚快乐!”
不能更敷衍草率的新婚。
用靳承寒的话来说,这的确像是一场闹剧。
而且这一场闹剧里,她的确从一开始就暗存私心,公正是非全都不想。
所以,既然当初是她执意非要选择的,那么不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也都得受着,也只能受着。
……
那一起医疗纠纷案子审理的时间很快如期而至。
尽管沈言渺早就做好了这个案子肯定会备受关注的准备,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媒体群众前来围观。
费了不少的力气,她才艰难地从水泄不通地人群中挤过,竭力忽略所有的诘难和指责。
沈言渺用力拍拍脸颊,努力让自己保持最佳的状态。
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她就要守护自己的法则和底线,守护正义。
这是承诺,更是救赎。
正如沈言渺所料,这个案件的审判是一场持久战,中间休庭一次又一次,对方捏着社会舆论的优势,对于所有的铁证如山避而不谈。
沈言渺站在法院走廊尽头,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她其实最不愿意遇到这样的对手,倒不是对方有多厉害,就是难缠,着实烦人得很。
在法官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衷情,关键的案情点却只字不提,姿态像极了橱窗门口那些滚地哭闹要玩具的小孩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