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在颈间微微滚动,靳承寒一双眸子紧闭仰靠在驾驶座上,从来没有像这样无力过。
沈言渺,我他妈可能是真欠了你的吧。
黑夜里,修长的手指飞快划过手机,然后冷冷吩咐:“从明天起,多派几个人跟着沈言渺,一有什么情况,一定立刻告诉我!”
……
而另一端,沈言渺一顿晚餐吃得索然无味,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她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懂靳承寒了,先是在医院的过度关心,接着对程子谦莫名大打出手,后又不容置喙地搬回南庄。
直到今天,他厉声警告她,赵家父子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靳承寒他可能其实是好心吧,至少他没想她死。
明净的落地窗前,沈言渺抱着膝盖坐在厚重的地毯上,单薄的身影在黑夜里似乎格外脆弱,她微微闭上眼,任由晚风轻轻迎面拂来,吹乱一头长发,也吹散了她微不可闻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靳承寒,还是谢谢你啊。”
砰地一声。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沈言渺惊了一下立马起身回头,只见靳承寒一头短发微微凌乱,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沈言渺轻声问。
靳承寒没有回答她的话,颀长的身影款款向她走来,一双黑眸牢牢锁在她脸上,直到居高临下站到她面前,才缓缓开口:“沈言渺,难道从小没人教过你,谢谢一定要当面说才算有诚意吗?”
“什么?”沈言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下一秒,唇上就有一抹温热覆了上来,靳承寒微微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沈言渺小时候总爱看电影,有一句所有女主角都爱念的台词让她至今记忆如新:只要他一靠近我,我的心脏就忍不住怦怦乱跳,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只迷路的小鹿在心口乱撞。
这一刻,沈言渺几乎被自己乱了节奏的隆隆心跳声震到失声,唇瓣张张合合好几次,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两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哑哑地问:“为什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