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这家伙有时候喜欢说反话,我也琢磨不出他现在是正话还是反话,只点头,给了个中肯的话:
“最近赌场那边忙,我也没多少时间,你还是自己抽空吧。”
等沈风走到一边和其他人交谈,我才松口气地看向他。说实话,沈风长的还是很不错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身姿挺拔,光论外貌就足以让许多男女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只可惜,是个性无能。
沈风不光有脸,他在T城的地位几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巴结讨好他的从不缺少,就算他本身长得极端抱歉,招招手的话,趋之若鹜的也一样不会少。
只可惜,是个性无能。
沈风还很有才,他下得一手好围棋,学历也高,头脑聪明,手段又多,这样一个完美的人。
却是……一个性无能。
我的脑子里都是性无能这个词在蹦来蹦去,眼前都快冒金星。直到bie拉了把我,我才总算把视线从沈风那边拔,出来。不用再被性无能这个词折磨。
“那个性无能有什么好看的。”bie不无所谓地说道。
我:“……”
Bie的变脸也是一项绝活,我有幸见识了全过程,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突然想到什么,于是不无新意地说道:
“他立不起来,不是便宜了你,你做主动方不就行了。”
Bie倏地瞪大眼,双手抱紧自己,做出一副被冷气冻到的打颤模样:
“我活腻了,他肯我还不敢呢,再说他那么恐怖,肯让我上就有鬼了。”
这还真是有够悲哀的,我只能同情他两把。
许小姐十分忙碌,一直在人群间周旋,我也乐得轻松,靠在角落和bie瞎聊。
我的视线间或会朝Sho那边看上两眼,都是不经意的。再一次扫到那边时,发现他也看到了我,目光里有些许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了动静。
一个穿着清爽蓝色衣裙的纤瘦女人走了进来,她两手交叠在腹前,拿着一款精致小包,微微喘着气。
她一点都没有变,干净的脸上只略施了粉黛,看着依旧清瘦,水蓝色的裙子很配她,耀眼又吸引人。
就好像一片清净的海水流入了混沌的河流,她太过特别,许多人都在看她。
污浊中的我,视线再也离不开她。
一身白色正装,英俊潇洒的司铭笑着迎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宠溺地问她“怎么这么晚”,她温柔地整理着司铭的领带,几句细语便让司铭露出更为高兴的笑容。
就像是在我眼前表演他们的幸福一样,我麻木地吐出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打得整齐的领带,下意识还是用手扶了扶,扶完又觉得空落,便把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上,用右手抵住额。
“你怎么啦?”bie难得地关心起我来。
我很好,我没事。
“你觉得司铭和我比,谁比较好。”我看着远处微笑着的英挺男人。
Bie也看向那边,两眼一阵放光,色咪咪地转回头:
“他!”
见我受打击,他立刻安慰到:
“我是说他的地位比你厉害啦,可是他年纪比你大啊,都四十多了,没你有优势,是我肯定选你。”
他这安慰没起到多少作用,我反而觉得更消极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他现在可是风光得很。”我说。
Bie不以为然地咂了下嘴:
“虽然他是挺帅的,不过我却不想打他主意呢。”
“为什么?”
“因为他一看就是个直的啊,这种有难度的我才不想浪费精力去挑战。”
我纳闷了:
“我也是直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也这么想。”
Bie坏笑着打量我:
“你嘛……不像。”
“这话怎么说?”
“你看着像直的,内里嘛,难说。”Bie像个小狗一般撅起鼻子,然后探到我身上闻了闻:“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我真怀疑他是狗投胎过来的,我也闻了闻自己袖子,实在闻不出他所说的同类气息。
难不成是和Sho睡了两次的关系,所以也沾上他的味道了吗?
和Bie的谈话还是没能让我愉悦起来,我的目光还是跟着场中那道蓝色倩影在移动。
越看她,我越难过。
我说:“我去外面吹吹风。”
Bie虽然年纪还小,却很懂得人情世故,他看出了我的阴霾,只半开玩笑地损了我句“装什么深沉,真无聊”,便自然地走去了别处,很快和一个帅哥聊起天来。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