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说的太多,旬阳的地势低洼且水系发达,一旦发生水患,必定会有大量村庄会被淹没,所以萧明熠才重点修建了水利工程,一旦有大雨,便可利用水坝将雨水存贮下来,免得下游的村庄再受水患之灾。
楚鸿远这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也是在提醒小皇帝,建了那么长时间的水利工程,眼下正是用到的时候,对旬阳应该重点监控才对。
小皇帝的注意力果然被大将军转移了,那挡住小肚子的手也不由自主拿开,开口道:“若是往年的时候,就该将百姓迁移,以防万一。但是今年既然已经修建了堤坝,朕以为应该就不用再劳累百姓了吧?”
每年迁移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意外情况的发生,甚至会有伤亡事件,劳民伤财不说,迁移的途中也会遇上麻烦,正所谓躲得了大水,躲不过人性。
“旬阳的工程才刚刚竣工,臣以为还是稳妥起见为好。”楚鸿远的态度非常明确:“还是将百姓迁出来更安全些。”
“将军这话的意思是对旬阳的工程不放心了?”萧明熠的神色略有不快:“几年的工程项目,每一道工序都是严格监督把控的,督办水利的官员们鞠躬尽瘁恨不能死而后已,将军这般怀疑可对得起他们吗?”
“那也不能拿百姓的生命财产来冒险。”楚鸿远正要据理力争的时候,就见萧明熠的脸色又变了,捂着胃明显是难受的,边上的晋喜赶紧又递上了盆盂,就见萧明熠又开始干呕,半天也只吐了一点酸水出来。
“将军退下吧,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他是对旬阳的工程很有信心的,但是其实楚鸿远说的也对,百姓的生命财产是绝对不能受到伤害,如果这个提议不是楚鸿远说出来的,萧明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就是、现在不能听楚鸿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