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齐予眼睛闪了闪,不由得?想歪了。
她微微低头,凑到大公主耳边,含糊不清地道:“一起-吗?”
大公主愣了愣,随后脸颊一热,埋首在齐予肩头没有回答。
齐予不禁一心?头一跳,这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还是真的答应了?
待到沐浴的时候,她看着不合时宜出现在房间里的几个侍女。
齐予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吩咐道:“都下去吧,公主今天不用你们服侍。”
大公主垂眸不语,静静看着浴桶,好像在想别?的事,侍女们依言退下。
只剩下寒水还直愣愣地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齐予脸色一黑,这个丫头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她留下来肯定是要和大公主共-浴,情?-到-浓-时,说不定会?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哪能让外人旁观。
“你也退下。”
寒水看向状似出神的大公主,翻了个白眼道:“奴婢要伺候主子?换药呢,主子?后背的伤不能沾水,洗的时候要特别?小心?,驸马一个人行吗?”
齐予一听,才想起还有这一茬,那些个小心?思顿时都跑了个七七八八。
她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公主,心?道急有些事真是不来啊:“那个,我想了想还是去前院沐浴吧,你们伺候公主就行了。”
“驸马……”哪知道一直保持安静的大公主突然转过头来,声音绵软,暗含不安。
齐予瞬间就懂了,她笑了笑宠溺道:“别?担心?,我沐浴后马上回来。”
大公主耳根一红,轻轻点头。
寒水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情?况,主子?是病了吗?还是被人冒名顶替了?怎
么这么反常,她又美?又冷又高傲又不可侵犯的大公主呢?
面前这个声音软软呼呼的女人是谁?!
如果?不是怕主子?责怪,她恨不得?上手去捏一捏大公主的脸,这一定是假的吧。
半个时辰后,齐予又心?跳如雷地回到后院,推开门,大公主正坐在床前,手里握着一本书卷,漫不经心?地翻着。
依旧是纤薄的白色轻纱,松松地披在身上,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一头青丝也随意地束起,留一些没有扎起,调皮地挂在耳后,柔情?尽显。
齐予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个女人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撩起她的心?弦。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领略过的绝色风华。
“驸马……”
大公主轻唤一声,便?姿态从容地放下书,然后站起来放下床幔。
明明动作再自?然不过,齐予却看到了那动作自?然下掩藏的紧张。
她转身关好房门,然后走到桌前准备灭掉火烛,随即她又改了主意,任由烛火继续跳动。
房间里静悄悄的,齐予掀开床幔脱掉鞋袜,大公主已经靠里面侧躺在床上,眼睛也闭着,只有睫毛轻轻颤。
齐予面朝里坐好,并不打算躺下,床幔围着床边落下,隔绝了火烛的照射,却又透进来一些昏黄的光线,平添了一分不可言说的旖旎之色。
黑暗没有如期到来,大公主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不知为何没有躺下的人:“驸马不睡吗?”
齐予呼吸一紧,原本打定的主意又动摇了,她想自?己?可能真的鬼迷心?窍了,总忍不住,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我想先看看你的伤口?再睡。”
大公主眼底一乱,没有立即接话,看伤口?,等同于要坦诚相见。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齐予则耐心?十足地等待着。
良久,大公主才轻启唇道:“驸马可还要和离书?”
她心?悦齐予没有错,但心?悦一个人也是有底线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哪怕是第一次,哪怕是渴望的,她依然不想让自?己?落在尘埃里,如此才能留得?一丝骄傲在。
齐予眉梢轻扬,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她轻易的就感受到了来自?大公主身上的不安何紧张。
她一字一句道:“和离书不敢要,只愿婚书绊我一生。”
大公主目光灼灼地看过来:“驸马可想好了?日后若是后悔了,本宫必不会?给。”
齐予轻笑一声:“君子?一诺重千钧。”她不会?后悔,只要眼前的人不变。
大公主闻言,唇角染了笑意,然后施施然地坐起来,背过身去轻解衣裳。
轻纱从肩头悄悄滑落,长?发斜斜飘散,遮不住莹白细-腻的肌-肤,纤纤弱质,迷-离诱-人。
齐予喉咙轻动,伸手覆在那被白纱绑住的位置上,心?疼道:“疼吗?”
她还记得?那伤口?的模样?,这古代也没什么止痛药,想来是很疼很疼的吧。
大公主拢了下衣衫,轻声应:“不疼了,父皇送来的御用药膏很有效,伤口?已经结疤了。”
齐予伸手按住她拢衣服的手:“不要再穿了,伤口?透气些好得?快,来。”
说着,她脱去大公主半解的衣衫。
然后握住大公主的肩膀,轻轻一带,躺了下去。
再稍稍用力一拉,大公主便?ya在了她的身-上。
齐予不去管大公主脸上的错愕,虽然不宜动作过大,但有些事还是可以期待的。
她并不满足与在画舫上的浅-尝辄止。
两?人额-间-轻-抵,彼此眼中星河-滚-烫,齐予低声吐-出两?个诱-人心?神的字:“wen-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