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吃痛的拧着眉心要躲开。
“回答我。”
宋修然的眼神死沉死沉，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开始重新运转的唯一方法就是从宁娇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回，答，我！”
他紧紧盯着宁娇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又说了一次。
“宋修然，放开！”
楚凡从宋修然面前拉开宁娇，将她护在身后，然后皱眉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宋修然喝了酒，周身浓郁的酒精气味，可脸上却苍白的很。
他不看楚凡，只是盯着宁娇：“回答我。”
他好像一下子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
楚凡回头看看宁娇，小声的问了句：“怎么回事？他怎么跟疯魔了一样，你怎么招惹他了？”
认识宋修然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这个向来冷静理性的男人，能够魔怔成这样。血红的双眼里，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有些没办法遮掩的脆弱流露出来。
楚凡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接着问：“是不是跟江默玉有关。”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能够让宋修然失控的，除了那个女人没有别人了。
宁娇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冷冷的翻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冲着宋修然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竟然需要过了这么久问一个旁人，宋修然你真是失败可笑。
难道你对小玉就这点自信跟信任都没有吗？
为什么你就会认定你走了，她就会跟别的男人好，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了呢？”
宋修然的眼睛里有过片刻的空白，紧接着涌现而出的是巨大的浓郁的狂喜。
所以，都是真的。
小小白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她跟陆念白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给那个孩子一个家而已。
她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陆念白不是，那么跟江离安结婚，或许也不是。
他顾不得跟楚凡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F国。
江默玉在宾馆简单收拾了行李，站在窗口恍惚有些出神。
上一次来这个国度，还是跟宋修然一起呢。时隔多年，物是人非。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她转身走过去。
江离安微笑站在门口：“准备好了吗？”
她也笑：“好了。”
“那走吧。”
“嗯。”
登机结婚的流程，每个国家似乎都大差不差。
江默玉麻木的跟着工作人员说的办理，这个签字那个盖章，微笑，拍照，检查。
一系列都曾经经历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只差最后的公证步骤了，对面的工作人员接了电话，随即瞳孔微微放大，一脸古怪的看着江默玉。
“江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结婚。”
江默玉惊讶的张嘴：“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处于一段婚姻状态中，这是重婚。”
这个词一出，边上的人也都纷纷投来怪异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