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殿下,臣是个带兵的出身,甚知在折冲府带兵不易,这些折冲都尉都是跟着陛下打天下的功臣,九死一生,这才过了几年消停的日子,朝廷就要过河拆桥,文官还好说,那些目不识丁的武将可就不好说了。殿下,您也是久经战阵的将军,这个道理不用臣多说,您也应该是清楚的。”
张亮的话算是给了李承乾一记手刀,你不是以爱兵如子著称嘛,这回还要动他们,咱倒是看看,你怎么背这个恶名,而且从今以后军中的将校一定对你不再信任,到时候你还有什么本钱和魏王对抗。
他和阎立德没有岑文本那公私分明的心,多年来魏王一系在长安一直被东宫压下一头,所以从贞观五年开始,魏王一系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下面。一旦朝廷实行了这样的政策,那他们的损失可是严重的,所以这才站出来附和蜀王一系的人,以求自保啊!
他们三个可是牵了好头了,有了他们这个调调儿垫底,后面的人就好办了,所以也纷纷进谏,以为此举万万不可。
“都说完了?”,李承乾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的问道,看了一眼房杜几位正在闭幕养神的宰相后。
李承乾左手抚着案子,右手放在腿上,正色道:“马宾王说的是惩治滥用职权的官员,规范地方的吏治,什么时候说要他们统统夺官了?孤不是第一次坐朝了,也是那种何不食肉糜的蠢货,还能不知道人心的重要吗?
我大唐以王道正气,以人心取天下,难道孤就愚蠢到自毁长城的地步了?”
看到太子的脸色和语气都如此的严厉,岑文本等人面面相觑后都坐了回去,没错,他们个个都有小题大做的想法,想通过语病推翻太子和马周的言论,以达成他们各自不可告人之目的。
特么的,皇帝这刚病倒,这帮混蛋就给老子来这一手,真当老子这太子是白给的了,还是说他们认为老子还是那个抱着皇帝大腿,狐假虎威的孩子,真特么是给脸不要脸了。
行,老子今儿就跟你们好好掰扯一下,于是拂了下袖子后,李承乾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殿内的大臣,都贞观十年了,还怎么多小九九,这还是以诚侍君吗?
这么多年的太平官儿把你们脑袋都当坏了吧,知不知道这天下是姓李的!
“这有错了还不让罚,那还要王法干什么,是不是惹得他们不高兴,就要起兵作乱,朝廷就要妥协,就得一味的看他们的脸色。那这江山李家也别坐了,把这承庆殿的龙座送给他们好不好!
你们回头是不是也要学汉朝大臣的故智,把孤和马周的脑袋送去,以安抚那些贪赃枉法的乱臣贼子呢!”
李承乾的话说的无比严厉,是诛心之语,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听到后,带着诸臣纷纷跪了下来,向太子请罪,口称不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