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为人长辈的,要是论年纪做李承乾祖父都绰绰有余,外面人那里能想象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
“好好好,孤全听二位先生的,你们怎么说,孤怎么做,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李承乾当然知道俩老头儿是好心,像他们这样的医着仁心,不知道比朝堂上的朱紫之辈好上多少倍。
行针完后,孙思邈和甄权留下调理的方子交给了东宫的专职御医,要求他们早晚各煎一次,不管太子在做什么,都要看着把药喝下去,要拿出文官进言的劲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嘛!
送走了二位后,长孙皇后和独孤妙音这对婆媳又是对他一顿苦口婆心,说的李承乾仰着的脖子酸了,为了自己的脖子着想,他不得不请母后坐下,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来。
“母后,舅公的年纪大了,致仕的本子与翼国公是一起递上来的,可儿臣一直都压着没送上去,估计老人家等的不耐烦了,到你这来唠叨了吧!”
“您是知道的,每年的科举考试都要提前几个月预备,毕竟涉及到国家抡才不可小觑,除了考题由父皇亲自批拟外,其他的大小事都由儿臣张罗,这也包括指定正副主考。”
“申国公是朝中有名的大儒,主持春闱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可这些年来因为儿臣的缘故是处处避险,处处让步,一直都没机会。
现在眼看着要退下去了,要是再错过这次机会,那可是要留下终身遗憾的,所以这届的春闱,儿臣想点他为主考。”
换成一般的朝臣,李承乾不用与长孙皇后报备,可凡是涉及到长孙家和高家的事,这外戚的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你就是功劳再大,也难免有人在背后嚼舌头。
长孙皇后的脾气又是听不得这些,所以李承乾不得不提前打个招呼,省得到时候出了情况她老人家生闷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高明啊,母后知道你这是乌鸦反哺之举,可这科举考试关乎国家抡才,用申国公不太合适,还是换个人吧,朝中的大儒不是有很多吗?”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既然这么多年都不争了,也犯不着在致仕这档口再生是非,这娘家人再重要,也比不了自己的儿子不是,所以她对于这个安排并不是很赞成。
见皇后不同意,李承乾佯装的咳嗽了两声,懂事的独孤妙音奉上一杯茶后,赶紧适时的补了一句:“母后,依着臣妾的看您还是应了的好,要不然太子怎么能专心养病呢!”
听到儿媳妇这话,长孙皇后叹了口气,没好气的拍了李承乾一下后:“行了,既然看在你有病在身的分上,这事就由得你了。记住,病好之前不得出宫,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