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轿子人人抬,太子是半君,也是自家的主上,即便他的功劳大也是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太子的礼遇这么重,是抬举他,这是人情,是脸面,他得知道好歹,知道感恩和知礼。
“哎,潞国公,不能这么说,孤与你这样的前辈还是比了的,还是西突厥人太张狂,想要蚍蜉撼树,再加上三军用命,才有了这般战果,孤的作为微不足道!”
“这样,潞国公,孤替你想过了以你的官职、爵位都已经达到了极品,即使给你个宰相也仅仅是虚名而已!贞观初的时候,你不就是以吏部尚书的身份参知政事了吗?所以孤会向陛下谏言,将你的功劳全都蒙荫到令公子身上,如何!”
侯君集前面的几个儿子都在建唐的历次战争中为国捐躯了,现在这个小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可老侯时常担心他活不到儿子成年,侯家赶不上新旧交替,从此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步那些武德朝勋贵的后尘。
这么大年纪了,还硬是求交合道行军大总管的位置,在大漠绝境中的作战,就是希望能多立一些功勋,让皇帝和李承乾看在他的面上,将来多多照拂,现在太子自己把话说了出来,侯君集怎么能欣喜万分呢!
是以,老侯不顾场合,重重地磕起头来,把头都磕破了,李承乾不得不亲自下来把他扶起,又将其拉到上面一起坐,这可让下面陪酒的将领都羡慕不已,太子如此看重潞国公,他们家的小公子一辈子躺着都享受不完。
“太子爷,其实老臣这还有一个喜讯告诉上报!”,侯君集端着酒杯笑眯眯的说。
“还有喜讯?好啊,今儿是双喜临门,来,潞国公,咱们先干了这杯,你再慢慢说!”,与老侯碰了一杯,李承乾笑着回了一句。
“这个,这个,殿下,驸马爷,老臣与长孙涣协作找到了,人活着,而且身上受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日就可以到达河西军与殿下见面!”
听到这个消息,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能找到人,而且还是活的,皆大欢喜,回京之后终于可以与妹妹交代了。可当侯君集把后面的话说完,李承乾的兴致一下就降了下来,而且脸也跟着阴下来。
“潞国公,这种事是不能开玩笑的,涉及到皇族的尊严,不要说在孤这过不去,就算在陛下那也是不行的!”
“殿下,这是天家之事,老臣不好掺和太多。可老臣与其父独孤彦云是弟兄,又与独孤谋是浴血同袍,是一定要帮着他说两句的!这是独孤谋陈情表,请殿下看一看!”
话毕,侯君集从袖子里掏出本章端在手中,脸上堆着笑意的看着太子;没办法,他与独孤家父子两代在战场上都是换命的交情,他不能看着独孤谋被法办,所以宁可被误会持功相携,他也得这么做。
“他是伤还没好,还是不敢来见孤!”,结果本章扫了几眼后,李承乾沉声问了一句,原本和谐、轻松的环境变得寂静、严肃,一丝杂音都没有,众将们都看向太子和侯君集二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