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清全身都在抗拒，立在落地窗前不愿意再回头看傅谨言一眼。
生怕将记忆中冷漠的男人和眼前温柔的他重叠。
有时连姜晚清都恍惚，究竟谁才是真的他。
是过去的傅谨言，如今的他还是暴戾的副人格？
“晚清，我说过的话请你一定记得，我会做到的，说好让孟溪瑶偿还，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傅谨言怕失去她，瞳孔轻震，不断的说着央求和补偿的话。
“你回过头，看我一眼好吗？”
“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我是心心的爸爸，也是你可以依赖的人，我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可以放心的相信我。”
他每句话都刺激着姜晚清想起从前的日夜。
说的越是温柔，她就想到过去傅谨言的话语有多么冷厉如刀。
她痛苦的捂住耳朵，“真的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实在不想再回忆过去！”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傅谨言抿唇，漆黑的双眸倒映着她的背影，“晚清……”
“好了！”
姜晚清一声冷淡，打断了他的道歉，“你已经不是过去的傅谨言，我不会再怪你，我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不要再拘泥过去。”
她抬起指尖描摹着傅谨言修长英挺的五官，“我相信你，心心也在等着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傅谨言紧涩的声音柔了下来，夹杂着一丝欢愉，“好，你和心心等着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证据。”
“快去，越快越好！”
姜晚清将他送到门前，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我等你。”
傅谨言要离开，忽然转身抱住了她，他的声音中落满细碎的不安。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和姜晚清平静的双眸。
姜晚清没有抱他，而是利落的推开，抓住门把手道，“一定要找到证据，替心心报仇。”
傅谨言道好，还没说完，面前的门就关上了。
姜晚清将门反锁，身体像是突然发软，控制不住的跌落在地。
她抱紧膝盖，蜷缩在照不到光的角落里低声啜泣，她不想哭给傅谨言听，这段痛苦只存在于过去，她曾经痛的快死掉。
“之前这么对我，却想让我原谅，傅谨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是傻，还是天真？”
姜晚清苦笑着摇头，“可是不原谅你，我又能怎么样？”
无论是她还是心心，都需要傅谨言。
想到傅谨言曾对她做下的事，说过的话，她的心脏都快被捏爆，“不要去想，镇定，已经过去了。”
姜晚清低声念叨着自我催眠，眼泪却还是大颗大颗的砸在了地上。
手机震起。
姜晚清回过神，抹去泪水一看，是白琴打来的。
她连忙控制住情绪，匆忙发了个语音条给她，“妈，我在忙，一会打给你。”
姜远泽去世以后，白琴就出国了，姜晚清不想让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