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等为何不待他们自取灭亡后再行拥立?”某略显怯懦的声音响起。
张让应道:“虽然原因不明,但根据王越透出的意思来看,若是让皇帝完全丧失权威——那几个蠢货成功拥护刘辩登基的话很可能便会如此——便会亲手将我们全部杀死。”
“什么!”“这关我们什么事?”其他与会者尽皆震惊。
“详细原因不知,但大约和他突兀地来洛阳,并训练出我们‘十常侍’和那些‘貂蝉’有关。”张让摇头:“总而言之……”
“【多谢你的解释——】”
在张让正欲再说什么时,一声带着奇异韵律的话语响起,紧接着,一柄由青红两色组成的华美长剑突兀地出现在张让的咽喉位置,并且毫不迟疑地狠狠划下。
噌——呛!!
张让狼狈坐倒,他手中拂尘的银丝不知何时在他脖颈的位置组成了一张致密之网,“网”上半数断裂的银丝证明他挡下这一击绝不轻松。
“【啧。】”
那奇异声音似乎叹息了一声,而后,那道一击斩空的长剑突兀地消失不见。
“追!”张让虽然还站不起来,但仍然不停地叫道:“这种古怪的招式正是当日从‘剑圣’手中把太平道刺客救走的钦犯!诸位只要能缠住他一两息,‘剑圣’的支援定然须臾便至!”
————
洛阳南。
由于带了“敖怕卡”给蔡琰导致小姑娘跑丢,袁绍被蔡琬用那“组合箜篌”狠狠收拾了一顿,不得不带着满头包外出寻找。
出门之后,他十分机智地一路跟着掉落在地的白色绒毛寻找那“敖怕卡”,但不知怎么却跟到了洛阳南边的牛羊市。
察觉搞错之后袁绍立刻掉头,但他明明是原路返回,却不知为何来到了外地往洛阳运送牛羊时卸货的码头。
盯着那些船只想了半晌后,袁绍得出结论:自己在刚刚出门的时候就跟错了绒毛。
就像孟德时常替自己说的好话那样,他袁本初只是反应慢,又不是傻。
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虽然不可能记住洛阳所有的道路,但他只要随便找一家车马行,出钱让车夫把自己带到“袁府”就行,即使车夫一开始有些迷茫,只要他报出“四世三公的袁府”后,对方就一定会了解并立刻上路。
回到曹操家之后,就改为追踪“敖怕卡”那很有特色的蹄印好了,即使不行,也可以去询问路上的行人有没有看到一头巨大并且跑得很快的绵羊……
“对不住,这位袁公子,为了捉拿太平道刺客,洛阳戒严,车马行的一切民用服务都被禁止使用。”车马行的掌柜说道。
“……”由于袁绍心中的计划在一开始就被中断,于是暂时陷入了迷茫状态。
“掌柜的!给本……姑娘准备一辆前往洛阳西市的马车!”车马行的大门被再次推响,袁绍背后传来一个很有活力的少女声音。
“这位……”“那些愚蠢的黑衣老女人,想捉本姑娘还早了二十年呐,掌柜的你家车有没有附带厚帘子可以挡一下?要是本姑娘被她们找到的话就带人砸了你的店,不对这话我该提前问来着,你这店里有没有穿着黑衣还拿黑布挡脸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躲着?有的话提前说哦,不然打起来把你的店掀了可不赔。”
掌柜正准备把对袁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但却被那少女接下来毫不停顿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马车马车马车,西市西市西市,快些快些快些,掌柜你在发什么呆,反应这么慢的话可是挣不到钱的,说不定连媳妇都讨不到——”
“本店打烊!”掌柜忍无可忍地大声喝道。
“……”一直不停息的少女声音卡住了。
抱着“哈哈,有人和我一样倒霉了。”的心态,袁绍转身看去。
那是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瓜子脸,神情俏皮,眼神明亮的少女,身穿一套有着许多银色细小佩饰的草绿色皮甲,下面搭配着玫红短战裙和深绿皮靴,乌黑的披肩长发,却在脑后扎了两个团子,手中提着一把如同配合她发型一般的双头流星锤,此刻正因为掌柜大吼的“打烊”而微微张口发呆中。
这一刹那,袁绍脑中如走马灯一般转过了无数思绪,这些思绪最终停下时,袁绍毫不犹豫地遵循着它的指示,踏前一步施礼:“在下袁本初,敢问姑娘芳名,可曾婚配?”
“我是万……”少女忽然警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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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扯红线扯的有点多,要不要去殴打月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