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开开门好不好?
——阿凝,我很想你……
她又想起姜荟,想起那天晚上她的告别。
她每说一句话,都叫一声她的名字,和?现在的柏池一样。
周清筠在一旁看着,无声叹息。
上前去拍拍他的肩,温声说:“阿池,你先回去吧,等她什么时候想见你了,筠姨会告诉你的。”
柏池垂下眼帘,缓缓蜷起手指,良久,朝门后的人说:“阿凝,你还有我。”
他走后的第三天,方疏凝突然提出,要去看电影。
周清筠又惊又喜,怎么会不答应。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出门。
高?荟主演的那部电影终于上映了,她们曾经约好要一起去看,可有一人缺席,最终也?没能看成。
电影落幕,方疏凝坐在位?上,失声痛哭。
所有人都在哭,没人会觉得她特殊。
因为这是个悲剧。
她因此爱上了悲剧。
女主角究竟长什么样子,其实她根本没看清,从头到尾,只被她漂亮而熟悉的眉眼吸引。
后来,方疏凝看了这部电影无数遍,每看一遍都流泪,像是形成了生理反应,怎么都改不掉。
周清筠把她教的太好,她没有从此一蹶不振,甘心堕落,烂成一滩扶不起的泥,也?没有选择放纵挥霍自己的人生。
可是,她心里疼。
隐隐约约,针扎似的,摸不到伤口。
走出电影院,柏池站在对面的马路上等她。
时值严冬,他却穿得很少,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兜里,面上凝了一层寒意。
应该很冷吧。
方疏凝看着他,没动,半晌,转身离开。
柏池在原地站着,眉眼落寞,而后深吸一口气,大步过马路,跟在她身后。
她进了一家咖啡店,出来时拿着一杯热牛奶。
然后向他走近,他受宠若惊,看着她沉默地将自己的手从衣兜里拉出,将牛奶放到他掌心,两手围住。
很烫,热意袭来,瞬间驱散寒意。
他却觉得鼻间发酸。
二人一路走回家,一前一后,寸步不离,
柏池甚至送她到房间门口,她进去,没关门,他在门口犹豫两秒,也?跟着走进。
房间里没开灯,还拉着厚重的窗帘,黑暗中难以视物。
方疏凝在床脚坐下,环住双膝。
须臾,有人靠近,挨着她坐在一旁。
柏池将牛奶放下,就着她现下的姿势,轻轻拥住她。
一手揽过她的后背,一手置于她肩上,是最呵护的姿态。
方疏凝没反抗。
许久之?后,她终于发出见面以来的第一道声音。
她在叫他的名字。
“阿池。”
“我在。”
“我好想阿荟啊。”
柏池突然沉默,指尖陷进掌心,力道极重。
“你说,她在那边过得好吗?”
他将她抱得更紧,高挺的鼻梁埋进?她的后背,不轻不重地刮擦着,温热呼吸全被布料吞噬。
方疏凝压抑得太久,此刻突然就爆发,声音哑得厉害,哽咽意味太重。
“我真的好想她啊,我好没用,我连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发现过,我是个废物,我不配当她的朋友……”
他心疼地回应她:“不关你的事,阿凝,这不是你的错。”
他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背,想给她力量,予以安慰。
那样的一幕连他见了都心有余悸,更何况是方疏凝?
他有些难受地想,为什么上天总是爱和自己开玩笑?让他一次又一次错过剖表心意的机会?
方疏凝眼下这个情况,他怎么可能再说什么喜欢你之?类的话?
柏池挫败地闭了闭眼,一声又一声地叫她的名字,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
“阿凝,别这样,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你。”
她却仿佛听不见,一昧沉浸在自责中。
甚至于自言自语: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有朋友……
所以,在今后的将近十年时间中,她没有再交任何一个新朋友。
因为她怕了。
成了不敢再去碰触的禁忌。
而柏池,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绝美友谊
暴风哭泣
谁还敢说我们池不好呜呜呜
谢谢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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