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根本没答应,而且周清筠女士也不在家,人家早上刚搭上前往波兰演出的航班。
经过上次的事,她实在不太好意思冷言冷语直接回绝他,但她也不信顾行?亦真能好意思去她家吃饭。
没想到,又失算了。
他温声说:“那便却之不恭了。”
方疏凝干笑两声,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傻逼。
幸亏周女士走了,不然她可不敢随随便便把人往家里引。
开车回渺岸的路上,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
“顾行亦。”她突然开口叫他。
对方显然愣了一愣,重逢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为着当初那件事而耿耿于怀,可不管是不是,我?想我都还欠你一声道歉。”
“当初是我太不懂事了,无意中伤害了你,我?对此很?抱歉。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可能了。”她顿了顿,又继续,“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找到对的人,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顾行亦在长久的沉默过后,终于滚了滚喉咙,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说。”
他敛下眼眸,沉声道:“当初,你对我,有没有哪怕那么一丝丝……真心?”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可见其纠结程度。
半晌,方疏凝轻叹一声:“抱歉。”
顾行亦闻言,只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她看向他,不得不提醒:“所以,你还要去吃饭吗?”
“去。”顾行亦思索许久后,颔首,“疏凝,我?希望,我?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前去。”
“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做你的朋友吗?”
方疏凝愣了一瞬,在这一刻,好像没办法用当初搪塞齐巍的话来应付他。
那句“我?从十八岁之后就不交朋友了”,似乎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她只是说。
“我?不听这样的借口。”顾行亦神色淡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第三种?。”
朋友,恋人,二选其一。
方疏凝注视着他,眉间微动,思绪也跟着翻卷。
良久,无奈一笑:“好吧。”
她确实欠顾行亦一顿饭,而且,今天外交官大人说不定又带了人回家,有他在,大概也能暂时挡一挡,消停那么一会儿。
可是她忘了,她今天所有的预感,全都不准确。
*
柏池前几天飞了日本,下午时分才抵达长泞。
这几天听母亲提起,方家每天都来了客人,且全是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儿,青年才俊,他大概猜到是什么,决定前去解救方疏凝。
可惜外?交官大人今天终于有事缠身无法回来,客人也没了着落。
他被方家的阿姨邀进?门时,方疏凝尚未回来。
在客厅心不在焉地坐了快二十分钟,终于听见有汽车在门外熄火的声音。
他起身,注视着门口。
方疏凝推门进来,没看这边,只回望了一眼,下一秒,画面中多?出一个男人。
是他唯一的忌惮。
是随意提及都会不舒服的刺。
方疏凝也在下一刻看到了他,眉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没说话,三个人就这样诡异般僵持着。
有了前几天的事,在自家客厅中见着男人并不奇怪,可方疏凝没有想到,今天偏偏是柏池。
顾行亦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两人之间有异样的气流在翻滚,理智选择噤声。
柏池突然走向他们,带着风雨欲来的势头。
他在那短短的几十秒钟之内想了很?多?,有无数种念头一一滑过,每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行?至方疏凝身边,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握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她给顾行亦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顺利阻止他跟上来的脚步,半是强迫半是顺从地被柏池拉着走。
他带着她穿过花园,一路朝尽头走去,终于在拐角处停歇,推她到墙上,整个人都压下去。
唇被堵住,方疏凝双手握拳抵在他胸前,到这一刻才清楚,原来柏池以前有多?么让着她。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说他们的上一次接吻是和风细雨缱绻缠绵,那么这一次,更像是疾风暴雨粗暴直接。
她挣脱不开,呼吸被夺,整个人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被动地步。
柏池也没想放过她。
这个掠夺意味满满的吻终于在两个人都没有力气时告一段落,他抵着她的额头,平复呼吸。
方疏凝大口喘息着,胸前一起一伏,似乎极累。
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突然察觉柏池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她脸色顿变,在他压下来之前大吼:“柏池你疯了!”
他顿住,下一秒,一拳砸在墙上,方疏凝只感觉耳畔有凌厉的风声擦过,而后是皮肉撞击的闷响。
她心下一跳。
“方疏凝,你是不是永远只看得到他?从来看不见我??”
他顿了一下,喉间微动。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方疏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问:“你……什么意思?”
柏池又将额头抵上来,情到深处般缓缓厮磨,再开口,声音都哑得不像话。
他说:“你看?看?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池送的什么……
谢谢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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