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下来就不停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楚先生,路上有点堵车,这早上高峰期你是知道的,现在什么牛鬼神蛇都买得起车了,搞得整个交通啊,那是一个乱!”
楚忠阎笑容温和,好像听不懂她话里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道:“早上堵车是挺正常的,我就怕陈夫人你不来了。”
“那哪能呢?楚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那我也在所不辞啊!”
她这种迫不及待表忠心的态度非但没有得到楚忠阎的好感,反而叫楚忠阎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头。
随后他很快就控制好情绪,笑得依旧温和:“我倒不是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想请你做点简单的事。你说你跟夏家很熟对吧?”
那位陈夫人得意的扬头,假睫毛都差点被她抖掉了,“那当然,我跟夏家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尤其是跟叶寸心……哦!就是夏太太,我跟夏太太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从司空墐的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楚忠阎微微侧头的一瞬间毫不掩饰的厌恶。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猜测楚忠阎约这个陈夫人应该是想借助陈夫人的手对夏家做点什么。
正要仔细听,那边楚忠阎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跟那陈夫人扯了些其他珠宝首饰之类的,他还说自己在珠宝行业有很多朋友,改天送陈夫人一些首饰,乐得那陈夫人花枝乱颤,脸上的粉扑刷刷掉。
楚忠阎的戒心很重。
而他恰好是抓住了这陈夫人虚荣爱财的特点想加以利用,至于这陈夫人跟叶寸心到底是不是好姐妹没人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她是认识夏家人的。
这个楚忠阎到底想对夏家做什么?难道是想借助陈夫人盗取夏家的商业机密?
这显然不太可能吧?这陈夫人一看就不是这方面的人才。
司空墐微一敛眉,长长的睫毛遮住她咕噜噜不停转的眸子。
“你在想什么呢?”方衣弦猛的戳了她一下,“叫你这么多声都没听到?”
司空墐回过神来,嘿嘿笑道:“我在想,这么早还真有跟你一样神经的人来吃火锅呢。”
跟穆啸尘相处久了,她已经练就了一身说谎话不打草稿的本领。
方衣弦炸毛了,“好啊,你这是在骂我是神经病对吧?”
“我可没这么说。”
方衣弦瞪她一眼,“哼,我不治你,自然有人治你,只要有些人一出手,保证就叫你乖得跟个孙子一样。”
司空墐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方衣弦无所畏惧,“怎么样,冰雪聪明的司空墐小姐?把人心算计得透透的,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却没想到会被人用假离婚证摆了一道吧?我就说嘛,总有个人能拿住你的七寸叫你哭天无门。”
司空墐手中那杯热茶捏了又捏,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把茶泼到方衣弦脸上。
方衣弦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公死了。
哦,不对,她老公确实死了。
司空墐翻了个白眼,恰好点的菜上来了,她忿忿的拿起筷子,化愤怒为食欲。
司空墐时不时的注意旁边的楚忠阎,那边却一直都在谈论时下流行的珠宝服饰,没再提一句关于夏家。
此人心思缜密,戒心极强,司空墐不敢再打草惊蛇,默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