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茱萸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再次尝试着站起来,却只是徒劳。
今儿学堂里没课,栾良砚见天气不错,便在陶茱萸出门后搬了一把摇椅,躺在院子里看起书来,才翻了个页,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
“陶姐姐,你还没准备好吗?今儿怎么迟到了?”
听到动静,栾良砚合上书迎了出去,“早上茱茱说你们两约着去郊外赏花,已经出门了,怎么你们俩没碰上?”
“没有,”苏莞儿摇头道,“我在城门口等了半晌都没见着人,这才找了过来。”
她四下看了一圈,见没有陶茱萸的身影,便一把夺过栾良砚手里的书,鼓着腮帮子道:“陶姐姐可从来没迟到过,该不会是你见我天天同你抢陶姐姐,故意把她藏起来了吧?快交出来,今儿有极品翠菊看,去晚了可就没好地儿了。”
栾良砚满是无奈,自苏莞儿和陶茱萸熟稔后,在他面前也没了往日的矜持。
他从苏莞儿手里抽回了书卷,调侃道:“你如今每日有大半功夫都呆在我家,还缠着我娘子不撒手,我没问你要人就不错,你倒先兴师问罪起来了。”
“你当真没将她藏起来?”
“我骗你做什么?”
苏莞儿瞧见栾良砚神色不似作假,便有些急了起来,“不对啊,一向都是陶姐姐等我,今儿怎的没见了人影儿?”
栾良砚见她这样,也生出几分不安,将书丢到了椅子上,边往外走,边说道:“我去外面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苏莞儿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二人刚到门口时,恰好撞见了一人拎着两个油纸包往屋里走的琴音和墨香。
“怎么只有你们?夫人呢?”栾良砚眼神一凛,沉声问道。
琴音被栾良砚的神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道:“夫人…夫人没…没跟我们一块儿。”
“说清楚!”
平日里更稳重的墨香,见气氛不对,便接过了话,快速说道:“早上出门时碰到了陶家秀儿姑娘,她说有什么东西要给夫人,还不许我们跟着,夫人便让我们先去买些果子,再回家等她。”
听到这儿,栾良砚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越发急切起来,陶秀儿是蠢,但却也歹毒,他家小兔子可别被欺负了。
正当栾良砚带着两个看院子的家丁朝陶家小院儿赶时,王子杰也来到了陶家屋子。
“王公子,那小贱人就在里面屋子,我就不进去碍事儿了。”
“好好好。”王子杰哈哈大笑,还顺手摸了一把陶秀儿的下巴,“这事儿办的不错,等大爷我和小娘子快活完了,也跟你一起乐呵乐呵。”
陶秀儿看着王子杰猪头一样的脸,强忍着心里的厌恶,笑眯眯说道:“公子快进去吧。”
吱嘎。
陶茱萸抬眼看向门口,见推门而入的是王子杰,瞬间心如死灰。
此时,陶茱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染了一层绯红,被汗水浸透的乌发紧紧贴在小脸上,整个人看上去既可怜又诱人。
王子杰一进门瞧见的便是这幅光景,当下腿都快软了,摸了一把口水,嘿嘿笑道:“小娘子,等急了吧?爷我来了。”
“滚!”陶茱萸吐出一个字后又紧紧咬住嘴唇,此刻她的嘴唇上已是鲜红一片。
“嘿嘿,爷若是滚了,谁给小娘子解这合欢散啊?小娘子放心,日后跟着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日日还有享不尽的乐子。”
说完,王子杰一把扯掉自己的外袍,整个人朝陶茱萸扑去。
瘫软在椅子上的陶茱萸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嘭地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一根红木棍子随即砸在了王子杰后背上。
“啊!谁?谁敢打本大爷!”王子杰吃痛回过身去,只见屋外急匆匆冲进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