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罗薇薇想笑，眼泪却冒了出来。
三个女孩在空荡荡的阶梯教室里哭着抱在了一起。
所以当三个人红着眼睛一副明显哭过的模样回到教室的时候，不少人都用目光追着她们走，连凡一航都忍不住在罗薇薇经过时侧头多看了几眼。
罗薇薇坐定后，正逢富美子抱着教材从教室门口走进来。
秦千芊中途被刘姥姥叫走，所以富美子只能自己一个人抱着一摞沉重的书回来，但是书虽然重，也还是能抱得动。
不过在路过凡一航的时候，她心里闪过一个主意，右脚往侧边一别，一摞书“哗啦”全掉到了地上。
“嘶——”富美子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凡一航立马站起身，没有伸手，只是问：“没事吧？”
富美子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眼泪立马冒了出来，泪汪汪地摇头，说：“没事。”
她弯腰要捡书，凡一航先她一步蹲了下来，说：“你回去吧，我帮你拿过来。”
“好。”富美子咬了下唇，像是连走路都很艰难，只不过她的表情再痛苦，凡一航的眼睛里好像也只有掉在地上的书。
难道书比她还重要吗？
富美子心里有千万句不高兴的话想说，但没有办法，她只能忍着。
凡一航很快把书捡了起来，抱着书从罗薇薇身边走过。
一直到凡一航走过去，罗薇薇的视线才从复习书上移开，余光往侧后方瞥了眼，按着书角的手指微微发颤。
如果是别人掉了书，凡一航的冷淡性子可能连头都不会抬一下，可换成富美子他就主动捡书送过去了，这能说明什么？
罗薇薇忍不住苦涩地勾了勾唇角，难过的同时也庆幸了下，好在她很快就要走了，不然如果一直看着凡一航对别人这么好，她肯定会崩溃。
其实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扯上了凡一航她就变得敏感又小气。她不想这样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离开的选择她没有做错。
是时候该走了。
……
复习了一节课后，考试开始。
七中的成绩排名主要看总分，罗薇薇昨天缺考了一个下午，今天的考试除非每门都超常发挥才能勉强跟上一点原来能考的分数，但她情绪不太稳定，时不时想哭，只是强忍着，所以这次的成绩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认真学习了那么久，这次月考本来是一个检测成果的好时机，可惜她错过了。
最后一门考试的结束铃打响，考生们蜂拥出考场，往自己的班级走。
罗薇薇收好文具袋，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凡一航。
凡一航刚从楼上的考场下来，手里只拿着一根笔，即便是随意地走在走廊上也能轻易吸引无数道往他身上偷看的视线。
原本急着回教室的女生们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甚至刻意地开始大声说话，目光却故意不去看凡一航。
女生们的心思凡一航这个木头桩子当然看不出来，他的目光只是盯着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