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酥问了两遍：“你在书房写些什么？”
第二遍才得来他的回答。
“哦，没什么，是要过几日呈给陛下的大魏游记。”
何酥只点点头，满脸写着不高兴。
褚恬简只觉有趣，倒也没说什么。
褚恬简沐浴之后躺在床上，见她转身对着里面似已沉沉睡去，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外侧。
黑暗之中，褚恬简闭上了眼睛，鼻息之间游荡着幽幽的女子体香。
忽然，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传到他的耳朵，他倏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她，发现她小小的肩头在微微抖动。
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吗？
褚恬简回忆一番，大概猜到了，半撑起身，望着她的背影，无奈道：“你在怪我白日没有陪你，晚上又晚归吗？”想来两人新婚燕尔，他这么做，的确过分了些，又道：“实在是我有一些事，不便说，但的确很着急，正巧发生，我也没有办法。”
后他见她仍是不动，补了一句：“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伸手，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银霜之下，见到她满面的泪痕，不觉有些心疼，拿袖子给她擦了。
“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我自然会护你疼你，怎地哭了，是白日时有人欺负你了吗？”
何酥头埋在他怀里，闻着那清新好闻的皂荚香，含糊不清又带着呜咽：“没有……”
“告诉我罢。”褚恬简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将她的乱发别到耳后。
下定决心娶她，多半是为了对她负责，无论自己有没有毁了她的清白，但自己毕竟已与她有了亲密的举动，况又为了祖母，还是一点点他也说不清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