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边疆这两年的战事似乎不是很顺利,陆将军是真的老了,其他将领也不争气。
何况太后和陛下还在内斗,朝廷需要休养生息,太难了。”
白纤羽瞇起一双姣美明眸:“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我立即回京,不再调查这里?”
“二姐啊,你怎么还没听懂。”
白虎使摇着圆脑袋说道。“太后让你来调查什么?是不是来调查天地会?”
白纤羽轻点螓首:“是啊。”
男人拍了下手掌,眉心间的那只纹身眼睛似乎也亮了:
“所以呀,太后让你来东州,是因为天地会最近活动的有些频繁。而让陈牧卧底天地会,也是希望配合你,打压一下天地会的气焰。”
白纤羽低垂眼帘,沉思了少倾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白虎这是在委婉的提醒她。
她在这里的目的是打压天地会,而非东州的官场。
做好份内之事就行了。
白虎使抚案笑道:“我就知道二姐你最聪明了。还是那句话,这东州可不能乱,如果你把他们给逼急了,是真的会咬人的。听说你还遭遇了刺客,说明对方已经在警告你了。”
性情冷傲的白纤羽不爽道:“我堂堂朱雀使还需要别人警告?他们有资格?”
“二姐,你看你,你怎么就听不进呢。”
望着眼前的素衣丽人,白虎使苦口婆心的劝道。“这里是东州,不是京城。形势决定后果,你是朱雀使没错,别人也不敢招惹你。
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把他们推到生死门里去。
把天地会的一些杂碎剿灭,然后和陈牧开开心心的回到京城,就已经是圆满完成太后交代的任务了。
别管什么案子了,等太后给你旨意的时候,你再调查也不迟。”
白纤羽含笑抬眸,眼中却无一丝笑意:“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次来是受人嘱托吧。说吧,收了多少钱,还是对方送了什么大美女。”
“二姐,你——”
男人满脸无奈,额头敲了敲几下桌子,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劝了。做弟弟的到我这种份上,也是悲哀。好心当成驴肝肺。”
白纤羽笑了笑,望着桌上那些精心挑选的礼物,莹似白玉般的美丽脸庞浮现出几分复杂。
她轻声道:“好意我心领了,拿回去吧。”
“二姐……”
“拿回去吧。”白纤羽说道。“你我虽然是名义上的姐弟,但真要说什么感情,也谈不上。大哥、我、你、还有玄武,我们终究只是棋盘上的棋子。什么时候这棋被人吃了,也就结束了。”
白虎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苦笑着摇头,将桌上的礼物装进包里,银色冰冷的白虎面具戴在脸上,起身说道:“那我先走了。”
“嗯,在外面小心点。”
白纤羽淡淡道。
男人点头,走出了客厅。
望着白纤羽黯然落寞的神情,青萝走到身前:“姐,我觉得白虎大人说的有些道理,这东州这么凶险,到时候恐怕太后也不会帮你。”
“太后还没有旨意,说明她还在观望,先不着急,慢慢调查便是。”
“哦。”
青萝点了点小脑袋,不再多说什么。
白纤羽将青萝搂在怀中,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纤细的五指轻轻梳理着女孩柔顺的三千青丝。
语气说不尽的失落与孤独:“你说白虎这小子是真关心我,还是假关心我。”
青萝眨了眨美眸:“应该是真关心吧,毕竟你们和青龙大人都是一起长大的。”
“哼,长大了,就什么都变了。”
白纤羽轻叹道。“所谓的姐弟兄妹感情,终究也会消失。更何况,我们四个本就是冷血动物。就连太后,或许也从未真正在意过我。”
“姐姐才不冷血,如果真的冷血,就不会那么喜欢姐夫。”
青萝脆声说道。
白纤羽垂首微微一笑,喃喃道:“喜欢你姐夫的是白纤羽,并不是朱雀。因为一个手上沾满血的杀人恶魔,是不配喜欢你姐夫的。”
“姐……”
感受到女人内心的煎熬与一丝未来的惶恐,青萝心疼无比。
她轻抚着女人微微皱起的一丝眉纹,柔声说道:“姐夫不会在意你是不是朱雀,他就是喜欢你。当然,姐夫也肯定喜欢我,嘿嘿。”
“臭丫头。”
白纤羽捏了捏对方的粉玉小琼鼻,被逗乐了。
正要推开对方时,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了之前青萝制作的那个蛋偶玩具。
“这东西还给你吧。”
“不用,我还多着呢。”青萝笑道。
不过下一秒,她便小嘴微微张开:“这怎么裂了。”
青萝一脸迷茫。
望着出现些许裂缝的小鸡蛋,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啊,这蛋壳我是用麟香材质进行加工过的,坚韧程度很强的,怎么可能随便被压出裂缝。”
白纤羽面无表情道:“放在枕头底下不小心压坏的。”
……
水池呈椭圆形,位于凤鸢宫外,在腾腾氤氲的热气中,显得朦胧若现。
疲累了一天的太后慵懒坐在池边。
乌黑秀发沾染些许湿润。
细腻肌肤与池水相融,美丽难言,仿若一副极美的画卷。
池旁放着从东州传递来的一些情报,太后只是翻看了几眼,便随意丢在一旁。
她拿起陈牧的那册故事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是第七个故事。
讲述的一个叫孟姜女的凄美故事。
故事比之先前较短,但依旧令人回味哀伤。
风华绝代的太后一边细阅着,一边随意踢着温润的池水,白纱被水浸湿,飘在水面上。
将故事看完后,她望着池中的蒸蒸雾气,怔怔出神。
“太后,天命谷的风长老求见。”
过了一会儿,帐外传来女官的声音。
太后似乎没听见,就这么怔怔的坐着,目光落在白皙胜雪,曲线诱人小腿上。
她随手掬起清水,洒落在腿上。
水珠四溢,滑过纤细笔直的小腿,滑过那凝脂般的小脚儿,分外诱人。
而她的神情依旧在思索。
目光飘忽不定。
女官静守在外面,不敢出声。
良久过后,太后将身上的纱缕褪去,慢慢浸入池中,秀发如海藻般铺在水上,淡淡道:“告诉他,小羽儿不去天命谷。”
末了,又补充道:“如果他们敢动小羽儿一根头发,哀家不介意踏平天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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