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学生各个都是自诩孔孟在世的才子文?人,心里头肯定?不乐意,奈何论不过人,学问也比不过,杜存孝这人就跟块棉花似的,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任你一拳打下去也没感觉到弹力,满腔怨气无法发?泄,最后还?让人得?了个榜眼,你就说这事搁谁谁不气。
大晋的进士及第三甲都得?入翰林当编修,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为的就是磨练他们意志提高?心性,毕竟翰林院是天子私人,那?出来的名义上也算半个天子门生了,至于后头如?何升如?何分,都得?看个人能力来定?的。
不过一般来说,只要在翰林院熬了两三年出来,能去的衙门都不会太差,对于后头的擢升也有极大的帮助,就像祁然去了大理寺,晏怀铮去了光禄寺,要不是担心资历不够,他俩这般身份能力许是还?能再升一升。
如?此说来,杜衡能压了晏怀铮得?榜眼,总归是文?采斐然才高?八斗的人才,同他俩应是不分伯仲,总归也分得?个五寺少?卿的名头,怎去了御史台察院做了个七品御史呢?
季思没想明白问题所在,甚至还?有些好?奇。
他就说怪不得?承德三十六年的三鼎甲,状元和探花都瞧过了,怎么没听见这榜眼的消息呢,合着不是人低调,是压根就没机会见,毕竟他一个正三品官员闲来没事的,哪儿有机会见御史台的御史呢。
可着好?好?的榜眼郎怎就混成这个地步了,季思有些疑惑,却又不太好?意思开口,既怕自个儿露馅也怕说错话。
杜衡不知道他心头纠结,只是抬头望了望天,沉声道:“时候不早了,这细雨也停歇,二位大人若是歇够了,咱们便早点起身,免的路上耽误时间误了大事。”
说完自个儿先翻身上马纵马远去,一点也不像是同他俩商量,倒像是告知一声,丝毫没有点两人官阶比他大,而他是下属的自觉,一派的我行?我素。
季思瞅见已经纵马奔出老远的人,慢慢挪了挪步子凑到祁然身旁斟酌着用词八卦道:“这个杜大人颇有些与众不同啊。”
祁然回首瞧了他一眼,一时之间没辨别出他这话里是褒义还?是贬义,只是语气淡淡的说:“该走了。”
闻言,季思瘪了瘪嘴,有些狼狈的纵马跟上前头两人。
他本以?为这好?奇心姑且得?在自个儿心里埋一会儿,谁知没过多久便明白这里头的缘由?了。
实在是因为这人,耿直的太过于欠揍了些!
几?人下马休息的时候,季思屁颠屁颠抱着自个儿点心盒子去讨好?祁然。
这货一直盯着他俩,见状就靠在树下,从兜里掏出笔墨,嘴里念念有词,埋头写道:午时一刻于驿憩,季侍郎手?抱木函鬼鬼祟祟趋向祁少?卿,色异,步虚,笑之猥,祁少?卿冷眼相待,神色未移分毫,弃之如?敝,恐沾秽物?,欲与其划清界限,二人关系实则不好?。
季思:“……”
晚上寻了个落脚地,季思想方设法寻由?头去祁然门口转悠。
这货遛弯放水回来瞧见,又从衣袖里掏出笔墨,鬼知道他衣兜里怎么放的本子,嘀嘀咕咕写道:戌时黄昏,季侍郎于祁少?卿门口探头探脑逗留,神色有异,欲盖弥彰,手?执一物?念念有词,端其貌,其心有异,非善为恶,恐对祁少?卿使小人手?段,自是阴险小人之态。
季思:“……”
他写的时候丝毫不避讳两人,光明正大的写,光明正大的说,大有一副我只是秉公办事的样子。
就连吃饭时多点了一只鸡腿,他都能说挥霍无度贪图享受。
这时候季思只是死死盯着他,嘴角噙着冷笑,脑中有些绝望的想道:
现在上折子申请换一个随行?御史还?来得?及不?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官员甲:杜大人登科及第,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杜衡:我不是第一。
官员乙:杜大人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啊。
杜衡:我长的还没你好看。
官员丙:杜兄才高八斗胸有乾坤,出生寒门不依旧把那些世家子弟压了一个头,杀杀他们锐气!
杜衡:【认真脸】他没说错我的确是个乡巴佬,有啥不能承认的。
众人:……
ps:湘州之行开启,恭喜季大人收获一个小伙伴,接下来就该大显身手了!
很好,目前存稿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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