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朝这么一出被传了出去,窦府丫鬟都有些怕他,见到他匆匆行了个礼就快速走远,以至于出门时都没人来拦着,只是派了几个护卫跟着。
湘州街道上远没有临安的繁荣,两旁店铺开着门却没见到多少客人,他也没个目的闲逛着,瞧见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就驻足瞧瞧,还跟护卫打听了当地青楼的所?在地,看?起来当真像是寻欢作乐的打算。
不知不觉已过晌午,身后的护卫犹豫半晌还是小声提醒道:“大人,出来的太久,该回了。”
季思皱了皱眉没接话,忽然瞥见一个人影,勾了勾唇角走上前去。
走近后才瞧的清楚,这是个摊位,左右两边挂了两个长幡:
妙手回春,不是神医。
配着坐在中间男人的脸,的确像极了江湖郎中,半分没有可信度,若是再加个小胡子兴许还能兼职算命。
被自己想法逗笑了,季思拉开面前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把手往脉枕上一搭,扬了扬下巴,耐着性子说:“把脉。”
对面的江湖郎中合上医书,抬头对上季思,看?了不过一眼歪了歪脖子,绕开面前的不速之客上下?扫视了他身后的护卫,视线最后又定在季思身上,瞧了片刻才替他号脉。
季思往前倾了倾身子,微微侧头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人年纪不大,未过二一,容貌生的俊朗,穿着件洗的有些泛白的麻布长袍,一身初上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朝气,垂眸把脉的架势也颇为像模像样。
小一会儿后,他才抬头轻声道:“有何?不适?”
听着他询问,季思张口答了句:“体热。”
“连翘栀子夏枯草。”
“咳嗽。”
“杏仁川贝枇杷叶。”
“那若是体热咳嗽呼吸不顺咽喉干呕又该用何药?”
闻言,对面这人浓眉轻蹙,眸光凛凛,迎上季思眼眸,一字一句道:“无治,可防。”
季思冲人笑了笑,然后起身一脚将人椅子踢到在地,反手掀掉桌上东西,指着人怒吼:“好你个江湖郎中满口胡话,一个淤青都消不掉也敢称大夫!再招摇撞骗砸了你摊子,咱们走!”
两人离得近说话的声音不大,以至于季思身后都护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季思莫名又大发雷霆,只当这个活祖宗又是何处不如意了,急忙忙跟着走远。
年轻大夫白白遭了一难,只好叹了口气附身拾起地上的东西,轻轻拍掉上面尘土再一一摆放好,正欲扶起椅子时,却有一人先他一步,顺着这手抬头瞧见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瞪着大眼一脸震怒,“岑先生,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岑于楼摇了摇头望向季思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说:“是个过路人。”
季思回到窦府时天色已晚,他双眼迷离两颊潮红一身的脂粉气,张嘴说话隔老远都能闻见那股酒气,明眼人一闻便知道是从何?处来。
他推开了护卫的搀扶摇摇晃晃往自己屋里走,打开房门时十分酒气去了一半。
只见桌前坐了一个人,屋外的亮光打在他身上,照亮了那张脸,季思有些呆傻的瞧了瞧,随后将房门关严实,醉醺醺的说:“哪儿来的美人儿,我莫不是进错房了?”
房门一关连仅有的一丝亮光都瞧不见,但季思却觉得自个儿能看清祁然的表情,比如现在,他闻着自己一身的酒气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去哪儿了?”
这话季思没回,只是慢慢走向祁然,才到跟前酒气上了头,右脚绊住左脚踉跄了几步,身子摇晃着跌坐在地上,有些难受的惊呼出声:“啊~疼~”
他这一声痛呼娇媚入骨,尾音上扬,带着丝丝甜腻腻的语调,在暗夜里勾的人心中异常,有些酥痒。
祁然不擅长和醉鬼打招呼,皱着眉打算离开任由这人自生自灭,谁料刚起身,就感觉脖颈横上来一只手臂,将他脑袋往下?一压,连带着整个人都往前倾去,季思那张邪气艳丽的脸直直印在眼前。
这人喝了不少,发丝间都带着股酒气,双瞳含着春意,裸露在外的肌肤通红,连眼尾都染上醉意,泛着艳丽的红,他仰着头,脖颈连着下?颔的线条浓艳好看?,平日里苍白的嘴唇红的异常,上面沾着水汽,微张间能瞧见齿缝中的舌尖,呼出的热气同自己的交织在一起,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屋里十分安静,二人喘息喉结滑动吞咽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
“嗯~”季思钻进面前这人怀中,左右蹭蹭无意识轻哼着,“好热,怎么不开窗?”
听着这人越喊越起劲,怀中温度热的异常,灼热了指腹,祁然有些被这酒气熏醉了脑袋,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扒开身上的季思胡乱扔在床上,打开窗棂咻的一下?跳了出去,走的匆匆生怕晚了一步。
等屋里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横躺在床上的某个醉鬼才小心翼翼睁开眼,左右瞧了瞧有些愠怒道:“傻子,送上门的肉都不吃。”
一边嘟囔一边用脚勾过被子,翻身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读者小可爱一号:【擦鼻血】季大人,我可以!
读者小可爱二号:【星星眼】祁子珩你不上,让我来!
读者小可爱三号:【激动脸】我把门关严实了,集美们,快上车啊!
帅气的作者:【抽烟冷酷脸】幼稚!
祁然:……
ps:季大人牺牲美色祁大人都不动于衷,白白浪费了个多好的机会!
不过总归是有点亲密接触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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