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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1 / 2)


湘州有粮这话一出?,背后代表的含义祁然明白,季思自然也明白,那意味着窦元亮私自屯粮,屯的还是朝廷的粮食,意欲何为也清楚明白,不在乎两样东西,银子和?官位。

祁然看了说话这人一眼,也收了敷衍之意,正色道:“四品官员,一州刺史?,季大人说这话时可考虑过窦元亮是个什么身份?”

“并未,”季思摇摇头一脸真诚,丝毫不觉得自个儿?有什么不妥,依旧是那副表情,“正是因为没有想过窦元亮是个什么身份,因而我问的是子珩对刘仁信是何看法,而不是问你对窦元亮是何看法。”

明明极其简单的一个道理?,可从季思嘴里说出?又莫名复杂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祁然直言而问。

“这刘仁信是陇西布政使司的人,他行事所言代表的都?是陇西布政使司,真也好,假也罢,咱们先不论,这里头清楚的是,他那番话是说给我们听的,这般说也不对,”季思想了想觉得措辞不对,又改了口,“准确些?说,是说给你和?杜衡听的,毕竟对他们来说,户部侍郎季思不过是个草包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堆弯弯绕绕的东西自是听不懂的,说于我听,等同对牛弹琴,白费功夫。”

后头这句话里带了些?调笑的意味,祁然不由得抬头瞧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无疑,心中更是越发看不透这人,你说他是奸佞之辈,可近日相?处以来却发现?这人拥着满腔谋略,你若说他是良臣能人,一身趋炎附势的油滑作为却又丝毫不遮掩。

真亦假时假亦真,不显山不露水,像是隔着一层面纱,处处看得不真切。

季思不知他心中所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肘放在桌面上,歪头撑着脑袋唇角带笑继续道:“这刘仁信是何性子我不知,我也不会相?面更是瞧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一个参政又不是布政使,这做不了主管不了事的,没得示意敢这般说话?尤其是当?着京官的面,一言一行都?可能传到皇上那儿?,也就不怕改明儿?杜衡回京折子一递,这事就复杂了,再说就我瞧着那崔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平易近人目无尊卑由着下属畅所欲言,没有规矩没有制度没有威信,若真是这般,这陇西布政使倒是可以换个人了,至少换个不被下属当?面团拿捏有气魄些?的。”

说到这儿?,他笑着挑了挑眉又继续道:“这先来后到,说了先来,咱们再来说说这个后到,先头那个问题换一换,不知子珩对崔灏这人怎么看?”

祁然皱了皱眉,回想着早时同这个陇西布政使交谈的画面,一句句将崔灏说的话掰开理?解,随后沉声回答:“他能为了湘州百姓不眠不休去?武阳借粮,不推责不避让而是寻法子解决,有担当?能扛事,算得上大丈夫所为,冲这点便能瞧出?这人是个人才,武阳布政使彭宇风我也略有耳闻,商贾转仕,出?了名的一毛不拔斤斤计较,他能借粮给崔灏,那便是崔灏的本事。”

闻言,季思心头有些?不痛快,祁然这性子极狂,又是个三?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从小做事要嘛不做,要做便是最佳,能得他夸奖的人少之又少,因而听着他对崔灏的赞赏,自然而然不乐意了。

明明自个儿?也尽心极力,怎不见这人夸他一句,连个好脸色都?不给,好似同自己多说一句话都?会浑身难受,当?真过分至极。

“你二人不过初次见面,哪儿?来的这么多惺惺相?惜。”季思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着他的话,祁然更是困惑了,这问题是季思问的,自己不过如实回答,怎还变成?自个儿?过错了?

祁然沉吟不语,只当?这人犯了毛病。

等了好一会儿?也未听见辩解声,季思心里头窝火险些?就要炸了,幸而理?智还在,想着此行是为了何事,自顾自连着倒了几杯茶水灌下去?,压住这股火气才道:“如你这般说,窦元亮和?崔灏,你更相?信后者了。”

“并不,”祁然沉声说,“宦海沉浮,诡谲多变,不屑使那些?个阴谋诡计的人也不代表了天真,初入翰林院时,我学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勿要轻信他人,他俩我都?不信,就如我不信你一般。”

季思愣了愣,随后笑出?声来,“我虽是满口荒唐言,诓骗无数人,十?句话中能信的没几句,一肚子坏水,满脑子算计,眦睚必报不算个好东西,但我可以以指起誓,自始自终对着子珩却是一片赤忱之心,一言一行均是真诚,为何子珩偏是不信?莫非需得坦诚相?待推心置腹才行,嗯?”

说这话时季思右手撑着下颔,嘴角噙着笑,歪头斜瞅着人的时候,眼尾上挑,橘黄色的烛光印在另一半脸上,明明暗暗,虚虚实实,说话得语气带着似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点点飘荡入耳,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二人视线对上,烛花闪烁,祁然突然想到自家?兄长?说的那番话,季思这人的确生的有些?邪气。

他垂眸避开这人眼神,语气淡然道:“季大人不过赤忱一片已然满腹算计,若是同下官推心置腹,下官怕是招架不住,定然不是大人对手。”

“瞧你这话说的,”季思一脸温柔无害的瞅着他,“这交友贵在真,我真心同子珩相?交,天地可鉴,无半句虚言,倒是子珩这左一句算计,右一句不信,听着叫人心寒啊。”

“下官俗人一个,当?不起季大人厚待。”

“当?的起,当?的起,子珩可不要妄自菲薄了。”

“季大人缺朋友,临安多的是前仆后继的人,何苦在下官身上费工夫,累人累己,得不偿失。”

“高山流水觅知音,子期多友,可知己也仅有伯牙一人,子珩于我而言,便是唯一。”

“于是钟子期逝世了。”祁然温和?道。

“……”

话题终止了,祁然有些?无奈。

季思脸上笑意僵住,正欲再张口说些?什么时,就见祁然眉头一皱,整个人朝着自己扑过来,等反应过来自个儿?嘴被手掌捂的严严实实的。

两人离得很近,发丝交缠在一起,季思愣了愣,鼻腔中飘进?一股冷香,很淡,是从祁然身上散发出?来的,指腹贴着脸颊的地方升起来丝丝暖意,这温度顺着皮肉渗了进?去?,一点点,一滴滴,流淌到心头,猛地一下,心狂跳起来。

他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就要扒开捂住自己的手掌出?声,身旁这人像是察觉到自己目的,手掌又用了些?力,皱着眉摇了摇头,随后望向门外。

对视了一眼,季思明白了祁然眼中的含义,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望去?,二人屏住了呼吸,少顷后,就听门外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哒哒哒,不急不慢富有节奏,最终,脚步声停在了祁然门外,不动了。

祁然骤然回眸,脸上的格外严肃,对季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中含着不容置喙的意思。

后者收了笑意点了点头。

门外那人停了没多久,也没出?声,紧接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祁然冷着一张脸轻声问道:“谁?”

那人听见询问,停下敲门声,隔着木门语气带笑的说:“祁大人还未歇下啊。”

崔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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