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以剑受力撑地而起,这处刀光剑影危险至极,他避开众人,跨过一地的箭矢弯刀武器缓缓走来,附身朝着跌坐在地上的季思伸出手,刚伸出手却瞧见一枝长箭径直飞来,他一个翻身退开,再望过来时,季思已经被窦元亮困在身前,脖颈上架着一柄刀。
季思看着不?远处的祁然,微微侧了侧头。
“别动?,”窦元亮道?,“季大人,这刀剑可不?长眼。”
“你想干嘛?”祁然皱着眉问。
“我承认我斗不?过你们,我认栽,你们赢了,我现在只想活着,放我走,放我出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何必当初?”窦元亮笑出声来,“我十年寒窗苦读进士出身,朝中混了三年五载依旧只是个七品小官,那些个蠢才处处不?如我却能进五寺任五监,不?过因我寒门?出身并非世家子弟,我也曾有一腔热血衷心?报国,可最后得了什么?妻儿病死无钱救治,天地广阔孑然一身,就连这刺史之位也是他人施舍而得,你们说我为贪有罪,罪不?可赦,可我任职湘州刺史以来,兢兢业业亲力亲为,挖沟渠,修长桥,开粮仓,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我湘州能有今日风光?我何罪之有?”
“这世间所有有罪之人都会高喊无罪和冤枉。”季思道?。
窦元亮目露凶光,手腕往下压了压,季思眉头一皱,脖颈划过一道?红痕渐渐渗出血来。
“若说有罪,你比我更?加罪无可恕!你一介娼妓之子,凭什么入朝为官,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凭什么任侍郎一职,贪污腐败害忠良依旧无人罚你,我是贪官,你是奸臣,季思,我们其实是一类人,不?过你比我更?张扬些,更?该死些,今日我死了,明日死的就可能是你,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满朝文武有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饮你的血,等?着你失了势将你挫骨扬灰,你以为太子能护你一辈子,他只是把你当条狗,随时可以弃的一条狗,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不?给我留条活路!为何啊!”
他说话?间情绪波动?,握住刀柄的手用了用力将季思脖颈间的刀痕压的更?深。
一边是厮杀声,一边是汹涌的水声,祁然盯着季思脖颈间的血迹,脸色沉了沉,“你要出城?”
“是!”
“行!”
季思盯着祁然,知晓他已经做了决定,沉思片刻出声道?:“窦大人,你怪天地不?公,怪万物不?平,觉得是大晋凉了你一腔报国的热血,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也不?觉得可笑吗?一边贪着银子一边夸自个儿为湘州尽心?尽力,不?臊的慌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皱着眉一副思考的模样,“哦,对了,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窦元亮果不?其然火气高涨,他额前青筋爆起,目光一凛,抬手便欲将身前这人一刀割喉。
季思绷紧了神经,袖口中的刀尖露出了个头,他咬伤舌头让四肢恢复了些许力气,故意激起窦元亮怒火,等?他暴怒抬手欲将他置之死地时,他用力向上抬手,刀尖直直划过窦元亮手腕。
后者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中握着的刀应声而落,他一抬头就见眼前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脖颈处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出来,温热的液体飞溅,沾满了季思面容。
窦元亮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人,手指颤抖着覆上伤口,指尖碰触到一片湿润粘稠的液体,身子开始无意识的抽搐一步一步往后退,眼前所有事物都笼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红色。
最后只听?咚的一声,湘江溅起大片的水花。
季思一身的煞气和鲜血,身后是汹涌澎湃的湘江河水,水声震天,天地间满是厮杀之声,他强撑着站在斜坡最顶端扫视着众人,朗声大喊道?:“窦元亮因罪伏法,尔等?若不?放下手中刀刃,负隅顽抗。”
他缓了一口气,冷声吼道?:“杀!”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后渐渐响起刀刃落地的声音。
季思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祁然一步步走上斜坡,以剑撑地单膝蹲在他面前。
“疼吗?”他问。
季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祁然望着他的眼睛,继续道?:“季大人,我来救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帅气的作者:采访一下作为本文第一个领盒饭的配角,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李汜:???第一个领盒饭的不是我吗?
帅气的作者:你别说话。
窦元亮:首先我要感谢我得爸比,我的妈咪,其次我要感谢十三给了我这次展示自我的机会,我非常开心和激动,以至于语无伦次了。
帅气的作者:对于打季大人这场戏你有何感受。
窦元亮:【苦笑】如果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打的,你不知道祁大人他,【后头由于过于血腥不便于播报】
帅气的作者:好了,今天的采访结束,我们下期见!
ps:窦元亮杀青了,撒花花。
这个背景其实还是比较讲究身份的,所以为啥大家把季大人当成笑话,因为他出身不好,就像杜衡第二名当了个御史也是因为他是寒门出身,因为方太傅的问题【因为他也是寒门】,寒门能当官,就是得熬,而且对能力和运气要求比较大。
贪官完事了,下面请看湘州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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