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李汜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挖着坑,小半晌后才轻声道:“娘娘,我回不了蜀州了。”
宛妃手上动作一顿,沉思片刻说:“皇上想收权,你比他那几个儿子有出息,他怕你锋芒太盛回到蜀州手握兵权而已,你继续当你的纨绔,再过些日子看看,他一直扣着你他自个儿也怕,怕蜀州乱了,怕满朝文武有异议,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成,慢慢熬,总归你能比他活的长。”
这番话说的极其大逆不道,李汜听完抬眸望着她道:“娘娘,你恨皇上吗?”
“恨?”宛妃微微抬首像是陷入了回忆,许久后才出声,“或许吧。”
她说完看向了远处的天际,轻笑道:“我在这里头待了快二十年,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天色亮了又暗,春走了又来,万物都似从前那般,却好像待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想去看看外头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想去瞧瞧你说的那个逐鹿原的晚霞究竟有多好看,何处都行,只要不是这处便好。”
“会有机会的。”李汜正色道。
宛妃收回视线望着他,下?一秒笑?出声来,用满是泥沙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脑袋,连连点头,“嗯,会有机会的。”
李汜真的相信会有机会的,一把大火将他的期望和梦境摧毁的干干净净,他在梦中,身体所处之处皆是滚烫的火焰,那火吞噬着他的皮肉和毛发?,连血液都变的炽热起来,从五脏六腑向外燃烧殆尽。
是何等的决心和绝望才能选择一把火烧死自己,他想不明白。
这火旺盛猛烈,梦中种种皆被吞噬干净,留下?漆黑一片。
季思猛地一下?睁开?眼,入眼的衾帐摆设是窦府的那间屋子?,他张了张嘴,喉咙疼痛干涩,像是被烈火燃烧过的荒芜,他浑身酸痛难耐,勉强动了动眼珠打量了屋子?,最?终落在桌前垂眸看书的那人身上。
似有感应,祁然骤然回首,二人视线毫无遮挡的对上了。
“你……”季思刚出了一个音就被自己暗哑沙沙的声音吓住了,只是还没继续下去就被祁然打断了,“你喉咙受伤了别说话。”
他端了一杯茶递过来,又轻轻扶起季思在他背后将枕头垫高,等人将茶一点点饮尽后才道:“大夫瞧过了,只是伤到皮肉,修养几天就不碍事了,不说话恢复的要?快些。”
季思摸了摸包扎好的颈部,随后点了点头将茶杯递了回去,想了想又比了一个圆指了指烛台,做出个摊手的动作,仰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望着祁然。
后者盯着瞧了一会儿不确定道:“你是问窦元亮吗?”
见人猜到意思,季思笑?着点了点头,心中还有些觉得?他俩这般便是心有灵犀。
“他掉进湘江,下?官派人找了许久,想必应该是被洪水卷走了,毕竟这几日湘江涨水,水势汹涌人落了下?去存活不易。”
闻言,季思沉思片刻又用手指头比了一个王和跪的动作,继续摊手望着祁然。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祁然明显就猜的很快,“王之贵他们在牢里,崔灏的人在审,不出意外晚些时候就能有结果,远良粮号和窦府现在府衙的人守着的,其余党羽也尽数扣押入狱,下?官已写好了折子?,一条条罪行列举清楚,等大人过目便可快马加鞭送往京都由皇上定夺处置。”
他知道季思刚醒来有一堆问题,索性先说了一些省得?他一个个问。
果不其然季思没再继续比手划脚,而是皱着眉思考,小一会儿后又比划起来。
祁然看的认真,随后摇了摇头,“窦元亮藏的粮食不在远良粮号。”
闻言,季思更是困惑了。
就在二人思索无方时,杜衡脚步匆匆的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着急道:“祁大人,出事了。”
他走进屋瞧见季思时,神色一喜,“季大人醒了。”
季思笑?着微微颔首。
杜衡还欲说什么,就听祁然沉声道:“杜大人,出何事了?”
听见祁然的问话,杜衡这才想起要?事,脸色凝重道:“难民所的百姓有人死了。”
祁然垂眸和季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了问题,随后他收回视线望向面前这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杜衡神色格外严肃,“今日好几个人身体不适,发?烧发热,咳嗽干呕,四肢乏力,本以为是风寒,还派人送了汤药过去,谁知道刚刚来了消息,这几人吐了几口瘀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人就没了。”
“可是有隐患?”
“并无,”杜衡摇了摇头,望向二人,迟疑片刻一字一句道:“像是染病。”
这话一出,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崔灏进来时瞧见的就是他们三这副表情?,左右瞧了瞧有些惊讶,“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祁然问。
“王之贵死了。”崔灏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读者小可爱:【凶狠脸】十三不更新还有啥用!杀了吧!
帅气的作者:【烟】果然你爱的不是我,你只是馋我身子!你下贱!
读者小可爱:???
帅气的作者: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居然看不到我的美!
读者小可爱:???
帅气的作者:哦,我这该死的,无法安放的魅力啊!
读者小可爱:???傻了???算了算了不杀了,怪可怜的。
帅气的作者:【松了一口气】
ps:我更新了,我不用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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