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所有人才醒悟过来,这个男人的强大,并非他们能撼动的。
人都是聪明的动物,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般特殊时候,保全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轻歌见局势已定,自旁边抓来一个看起来颇为青涩稚嫩的少年,问道:“南冥还有没有上一任南冥王的儿子?也就是南冥的皇子。”
少年惊慌的看了眼轻歌,发现轻歌没有敌意,这姑娘还生的美,唇红齿白的少年近乎贪婪的呼吸着女子发梢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懵懂和青春。
少年说:“南冥还有一个皇子,其他皇子都被南冥王杀了,唯一的一个皇子身体虚弱,双腿在十七岁那年残废,终生不能站立。”
轻歌挑眉,身体有缺陷?
不过若非如此的话,这个皇子只怕活不到今日,早就被步步成王的南冥王给宰了。
杀猪一样宰了。
人命在这个大陆,本就不值钱,更别说是皇家兄弟,自相残杀的还会少了?
争权夺位,一点江山,牺牲了无数人。
“这个皇子在哪里?”轻歌问道。
当少年说出病弱皇子时,她心里已经有了无数猜想,而这些猜想,唯有见到本人才能落实。
“囚牢里。”少年说。
轻歌点头,让少年带路,单独过去。
姬月得在这里震慑南冥。
去囚牢找皇子时,詹婕妤跟上了轻歌,轻歌淡淡的看了眼詹婕妤,漠然的问,“可有受伤?”
詹婕妤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没有,我很好。”
环形阶梯走上,是古堡的第二层,没有第一层那般空旷,多了些奢侈阴沉的建筑物,
轻歌点了点头,朝囚牢里走去,少年走在最前边。
詹婕妤走至最后,她愣愣的看着轻歌的背影,出神,恍惚,她走的太快,站的太高,机缘太好,而她,只能跟在她身后。
虽说是朋友,却不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忽的,正在前面淡漠走着的女子,回头朝詹婕妤望去,道了句,“怎么还不跟上?”
詹婕妤当即眉开眼笑,欢脱的跟了上去。
血腥味弥漫的牢房里,到处都是残尸断骸,轻歌云淡风轻的走过,詹婕妤皱起眉头,这里浓重的腐烂味道让她胃里极不舒服,一阵翻滚,就要作呕。
“你在外面等着就好。”轻歌说。
詹婕妤笑,“没事,我可以的。”
轻歌也不执意,该说的说完后走至最后一座牢房。
这座牢房没有其他牢房的血腥,却很朴素,一桌一椅,一个坐在木质轮椅上优雅的看着古书的男子。
男子洵洵儒雅,眉目温和,听见急快的脚步声,他转头朝牢房外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