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哪怕是她无?心说出来的,都让他的恨意瞬间消散,可能是因为太久太久没见到她了,所以恨也变得?微不足道。
他甚至会生出一种迷茫来,他是不是真的曾经恨过她?
无?所谓,反正那已经不重要。
他又道:“我不是龙龙,我是阿珩,也是你的相公。”
“相公?”她歪了歪头,顺势枕在他怀里,抚摸他尾巴的力度轻了不少,“什么叫相公?”
因为傻,她反而喜怒鲜明,越发坦然地接受了他。
哪怕她只见到他一眼。
“就是以后一直陪着你的人。”疼痛依旧存在,可是烈火般煎熬的情?绪却平复下来,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笑得?满足,“以后,还可以让你天天玩我的尾巴。”
阿忆笑了起来,小声道:“尾巴,我最喜欢尾巴!”
却见沈珩偏头看着自己,也许是他的目光温柔到有些让人难过,阿忆伸手来摸他的眼睫毛,跃跃欲试地遮住了,声音娇又甜,“阿珩,你好像要哭了,是不是很疼?”
带着温暖的手心轻轻覆盖在眼皮上,少年苍白的唇角勾了起来,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不疼。”
寻意意呼吸急促,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场景再次悄然发生变化。
假山嶙峋,池水上飘浮着一段碧色衣裙,藻荇一般浮动。
阿忆坠入了水中,脚踝被漆黑的地茎缠住了,脸色发白,乌黑的发丝像融在水里的墨,丝丝缕缕散开。
一个玉雪精致的小少年站在一块石头上,无?措地抽噎着,“姨姨。”忽然听到一声呼唤,“瑜哥儿。”
沈瑜回头,看见阮月薇冰冷地盯着自己,“你站池塘边做什么,危险,快过来。”
沈瑜抽抽搭搭,“阿娘,姨姨掉进水里了,快救她!”
阮月薇将他拉了过来,眼睁睁看着阿忆被拖进池塘深处,池面恢复平静,眼里带笑,“什么姨姨,你看,池塘里哪里有?人,瑜哥儿,你是做噩梦了。”
沈瑜不可置信地回头,只见池塘里确实空荡荡的,喃喃,“姨姨去哪里了?”
“她和珩哥儿在一起呢,还有?你怎么天天加人家姨姨,她叫阿忆,是你堂哥的妻子,你该叫她嫂嫂。”
沈瑜撅起了嘴,“是姨姨自己这么让我叫的。”
寻意意一顿,忽然明白过来,他叫的不是姨姨,而是意意,只是小孩子发音有些娇娇的,听起来像姨姨。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阿忆认真地对沈瑜小少年道:“我叫意意,不是回忆的忆,是一心一意的意。”
就如同沈珩告诉过自己的那般。
忽然看到池水下面,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地茎将她全身缠绕着,尾端探出了头,好像蛇在吐着信子窥探自己。
她看着好像不像开始那般痴傻了,凝视着地茎,手伸了出去,轻轻抚摸着,声音也不复之前?的娇甜,反而有?种理智的冷酷,就好像曾经高高在上的帝女大人。
“阿珩。”
那地茎瞬间像是触了电,从她身上退去,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少女眼中的清明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她痛苦地挣扎起来,要往上浮,最后被赶来的沈珩救下,他将湿淋淋的少女慌乱地抱在怀里,带入房间里去了。
郦珩开口,“意意,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不死树又叫龙血树吗?”
寻意意别过脸去看他,眼眸深深,他继续道:“当初我在伏神台上受剐刑,血溅落到不死树上,你也知道,妖龙生性残暴,身上聚集了天下的戾气与无数的阴暗鬼祟欲望,他的血又能是什么好东西,果然,那肮脏的血让不死树也变成了妖树,那些对帝女大人觊觎的心思,变态的妄想,求而不得?的恨意,都是来源于我本身。”
他的指尖又忍不住来摸她的脸,琥珀般的眼睛里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所以,某种程度上,是我亲手杀死了,一次又一次。”
话音刚落,她蓦地睁大了眼,四周的场景又变幻着,脚下是熊熊烈火,她眼睁睁看着,阿忆衣袖翻飞,飞蛾扑火一般跃入火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有点写不下去了。
感觉自己不知道在写什么玩意,简直在制造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