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焕无奈,只得转身离开,只是不时还会?回头看看李景烨。每次他回头的时候,就见李景烨摆着手让他离开。
李景焕出门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李景煊和李景熠站在门口,两人似乎徘徊了许久,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来。
“五弟,六弟,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闻言这才注意到了李景焕从门里出来,连忙快步走过来,还不等李景煊说话,李景熠就率先开口,一脸的不高兴,“我们听说三哥被父皇软禁在府里了,所以特意来看望,没想到这几个狗奴才偏偏拦着门不让我们进去!”
李景焕这才注意到守门口的侍卫,一脸无奈地对他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并非奴才不让六皇子进?去,而是皇上下令,除了太子殿下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啊。”
李景熠气得跳了起来,“什?么皇上下令?父皇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了!”
“六弟!”李景煊连忙喝止他,“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又转身对李景焕道?:“三哥何等样人,我们都清楚。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弟弟也只是为三哥不平,所以想请教二哥,是否可以一起去向父皇请命?”
“这……”
李景熠急忙表态:“我去!”
李景焕皱眉,“去当然是要去,都是兄弟,我也断断不能看着三弟无辜被囚而无动于衷,只是莫惊了圣驾……”
“二哥!”李景熠对他犹犹豫豫的态度颇为不满,“当初你都能为了鄂大人不惜触怒父皇也要求情,怎么如今到了自己亲兄弟身上反而畏首畏尾了?”
李景焕倒也不是怕了,只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不敢轻举妄动罢了,本来还想着在仔细调查调查清楚再说的,可是看李景熠这个冲动的样子,只怕就算自己不去,他也要去,还不如跟着他一起去,要是有什?么变动也好随机应变。
“当然要去,六弟,都是兄弟,难道还能撒手不管不成?”
李景熠见他同意了,立刻眉飞色舞起来,拉着他的手就往皇宫的方向跑。
三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皇帝的书房,通报过后便一齐进?去,齐跪行礼,皇帝见了亦不叫起,只冷冷地道:“怎么,今日来的这么齐,有何贵干啊?”
皇帝的一番话夹枪带棒,显然是话里有话?,但是李景熠却丝毫不惧,“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来给三哥求情的,他向来恪守礼教,严于律己,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厉声道:“你们两个呢?也是为了他来的?你们是想向朕表明你们有义气?我看都是梁山泊义气!朕这还没死呢,你们就不听朕的话?了?”
三人也没想到皇帝会?说这样一番话,尤其是先开口的李景熠,顿时慌了手脚,李景焕看事情有些?不对,连忙道?:“父皇,儿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事实在是有蹊跷,儿臣等怕有小人离间您与三弟之间的父子之情,所以才……”
皇帝冷冷地看向李景焕,让他冷汗直流,准备好的措辞也说不下去了。
瘆人的沉默持续了良久,皇帝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景焕一眼,高深莫测地问了一句:“你今日去看过老?三了?”
“是。”李景焕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他怎么跟你说的?”
李景焕努力地斟酌着词句,“三弟说,他是一时不慎,这才会?犯下大错,深感愧疚,府中这些?天一直在闭门思过,希望能得到父皇的宽恕。”
“呵,”皇帝冷哼了一声,“他倒是识趣。”
李景焕见皇帝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了,连忙上前道?:“父皇,儿臣等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三弟平日行事素来谨慎,如今却突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实在是不合常理,再者三弟已有悔过之心,即便是父皇要关他,也多少给个时限啊。”
听着李景焕这拐弯抹角的求情,皇帝有些?无奈。罢了,罢了,他疲惫地长叹一声:“就关他一个月,好好静思?己过。”
这已是难得的宽大了。众人跪下谢恩,一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