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相距几米，谁也没有挪动一步，就这么长长的对视了一分多钟。
白染在郁啟曳的眼里看到了挣扎和为难。
而郁啟曳在白染眼里，丝毫没有见到她觉自己有错的情绪。
或者，于白染来说，哪怕是他的家人，别说伤了，就算杀了又如何！
或许，她可能还会说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要她性命，只是把她逼疯而已，这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白染在等郁啟曳的接下来。
终究，郁啟曳只是低沉一句：“我送你回去。”
郁啟曳上前走近之际，白染没有要起身跟他走的意思，只是仰着脸：
“我不是故意，但有这样的后果，已经是她最好的下场了。”
郁啟曳眸子轻颤，果然——
“白染，你……你是不是脑子里还有封建社会那套观念？
你不是专制独裁的王，世人也不是你的奴才，人与人之间相处，就算摩擦，只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那是无脑的莽夫！”
他不是说过他会妥善的处理解决，她为什么就不听呢！
白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郁啟曳脸上的疲惫和烦躁，大概也料想到这个把命都可以交给她的男人，如今说她是无脑的莽夫！
他哪知，她不是脑子里有封建观念的无脑莽夫，她确有将这个世界碾压踩在脚下，让众生为奴的本事和魄力！
若不是因为她欢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退让，他所看到的，又何止是这小场面！
“我是太久没杀人了，才让你把我看的这般轻吗？”白染淡漠着，看郁啟曳的眼里除了有怒，有失望，竟然还能挑出俩分伤心之意。
“你没杀过吗？在老爷子的葬礼上，你杀了几个。”
所以他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白染的冷血和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