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安菜花心里却想,定是这小狐狸精模样俊俏,别是胡大贵看人家漂亮,着了她的道,越是张扬跋扈,不讲道理了起来,她对准乔芽叉腰如壶状,鼻子里轻哼,
“我又说的没错,我说大妹子啊,这么晚到我家有何贵干。更何况你又是个年轻寡妇,要传出去给街坊邻居说闲话,那可不好哩。”
安菜花说的刺耳,乔芽本就是现代穿过来的,见过的世面不比她安菜花少,是以,她只当安菜花的话当如耳旁风飘过,并没有往心里去,只仰了仰脑袋,伸手递过手中的食盒,接着对着胡大贵说道:
“大贵哥,平日多亏你们的照顾,这是桃花鱖鱼头汤,送些过来给你们尝尝,对了,胡爷爷在家吗?”
乔芽自知贵宝这孩子一向是胡爷爷在照顾,贵宝今晚住在自己家应当和他说上一声。
胡大贵是个老实人,接过食盒连连道谢,又见乔芽想去家里,可屋内被安菜花摔得一塌糊涂,他磕巴了一下,急急应了声,
“在的,他有些不舒服已经歇着了。没事,你有啥话和我说也一样。”
乔芽顿了一下,才说道:“方才贵宝去我家,说今晚要和乔一弟弟睡,我就把他留下了,你们放心就行,明日一早我便把他送过来。”
胡大贵自然是无话说,乔芽又是送鱼汤过来,又是帮忙照顾孩子的,他感谢还来不及呢,连连称道:
“好的,就让他和乔一睡吧,只不过会不会麻烦你?”
乔芽笑了笑,摇摇手说,“不会,不会。”
“呦,你这小寡妇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拐骗我们家小贵宝呐?我现在就可以报官让刘捕头去抓你哩,说你拐卖我家贵宝,让你进大牢。”
乔芽本以为只要不搭理这个疯妇,便可相安无事,好商好量了来,结果人家见她不吭声,直接蹬鼻子上脸了。
她皱了皱眉,对着安菜花淡淡一笑,“我看进大牢的不一定是我吧?”
安菜花闻言,气急败坏地猛一跺脚,叉腰气势汹汹:
“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芽直直看着她,又抿着嘴笑了笑,才不急不忙地回复,
“贵宝身上的伤可都是你弄的,那一条条鞭痕那么狠,那么深,亏你一个也是做娘亲的也下得去这手,要报关也是赐你一个虐待垂髫的罪名!你可知当今圣上英明,近日刚颁布了一条律令,凡是欺辱垂髫者罪可当诸,且还要连累自己的后嗣子孙哩,你要不信,你明日就去官府问问,不抓你进大牢才怪!”
安菜花被这话一堵,脸上顿时苍白,竟也被堵的哑口无言,
“你!”
乔芽沉吟半晌,接着往下说,“就算有幸不落个虐待垂髫的罪名,安嫂子您这母老虎的名头已经深远,我要是再到处散播你虐待后儿的事情,怕是以后在街坊邻居面前也抬不起头,受人一辈子唾弃吧。”
安菜花一听这话,脸色一下慌了起来,又摆着手急急忙忙撇清,
“大妹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十分疼爱我那后儿的,不信你问问你大贵哥,此事万万不可随意乱传呀!算嫂子求你了!今日之事是我不对,胡大贵,快些去把家里的烧饼拿出来给大妹子带些回去,至于我家贵宝,你想留着他住几天就住几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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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家泥坯屋里,乔一才神神秘秘地问自家娘亲,
“娘,以后大贵哥哥可不用怕了,以后她娘再欺负哥哥就抓她进大牢!”
乔芽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傻瓜,娘那是诓骗她的,不过,以后确实没人敢欺负你贵宝哥哥啦!”
乔芽给两个小孩儿打好水,洗漱好,帮忙铺好被褥,将他们哄睡下,而后坐在长凳上准备歇腿,恰好瞅到角落处的小木桶……
她眉心一紧。
方才她去隔壁王嫂子家送鱼汤,顺便打听了一下,人家王嫂子虾蟹海鲜过敏,是吃不得这些物品的。
是以,这两日莫名出现在屋外的木桶,实在教她摸不着头脑。
况且,又有谁如此细心到连她手腕处受了伤都能知道,她怔怔的望着桌上的“南南白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王嫂子又是谁在关心她哩?
想着,想着,顿时来了困意,乔芽想着明日一早还得起来开店做生意,乔芽便打了个哈欠准备爬上床休息。
“娘!不得了啦!贵宝哥哥发烧啦!”
乔芽不知道,方才早早歇下的乔一急吼吼的沖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