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过后,就见三个拿着戒尺的年轻教官走过来。
众学生开始猜测是哪一位,最后长得最凶的教官走到了他们面前。
全班:“……”
“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开始报数。”
“一,二,三……”
“一,二……九。”
九,怎么会是九,众学生都愣住。
“你们班多少人?”那教官看出不对劲,问。
“四十。”
那最后不应该是十吗?教官眉头一皱,开始自己数,“那为什么少了一个人?”
景含张望一下,好像是某人不见了。
“报告教官,他来了。”有人惊呼一声。
看着穿着绅士的云席,那教官不满,“这晃悠悠的,是想等我去请吗?”
云席桃花眼一扫,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过来。
但那眼神明明白白着写着:“我就迟到了怎么着。”
那教官差点一口气憋回去,只差原地去世。
他带军训这么多年,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挑衅,这人肯定是中考抄进来的。
“你们这是什么班,赶紧告诉我。”
“我们班是年纪状元班,高一(九)班,与隔壁十班精英班互为平行班。”
一中状元班跟精英班在全市闻名,于是教官又问,“那他呢?”
“他是上一届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等奖云席。”有学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教官,道。
哦豁,哗了狗了。
教官一脸费解的看着云席,很难将其与“学霸”,“大佬”这样的名词联系在一起。
“你去给我围着这个操场跑五圈。”想了想,教官指着八百米跑道开口。
云席也不应,整理了下袖子,开始走向跑道,那风采,引得不少学生观望。
教官脸色刚好转不少,谁知那人竟然在操场走起来了,又是一梗。
偏生今天高一年纪进行教研大会,也没有班主任过来,教官就皱着眉看那少年就在如庭前散步的在操场上走着。
底下马上就有人窃窃私语。
“我们席哥就是帅。”
“那可不,大佬就是拽。”
“……”
教官皱着眉头,再一瞪,少年还是慢悠悠的在操场晃。
隔壁班的军姿都站了将近二十分钟,少年才回来。
教官拿着戒尺,道,“军姿一小时。”
“谁再动,就加一小时。”
于是全班开始了军姿。
好不容易站完了,那教官又指着操场,“都给我围着这个操场跑三圈。”
大佬敢走,他们不敢,于是等军训之后,众人都直不起腰,“我看这教官就是恼羞成怒,存心整我们。”
“原来大佬是知道这个教官铁石心肠,所以才在操场走。”
“景含,你还好吧?”那个娃娃脸的女生给她拿了一杯水,问。
“好。”景含脸色透着薄红,点头。
而军训第二天,就在全班学生昏昏欲睡的时候,小龙哥拿着测试卷过来,“中午进行化学测验。”
众人瞌睡马上就没了,一节化学课没上就要考试。
他们怎么这么命苦。
“景含来拿试卷。”
今日他们几个老师在分析这些学生的考试情况,再联合他这几日的观察,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不错。
有天分,成绩好,关键是很勤奋,而……
小龙哥飞快扫了云席一眼,若无意外,高三可能要进行学霸跟学神争夺塞。
众学生:“章狗不是人。”
这上午站了几个小时的军姿,手都抬不起来了。
而小龙哥叮嘱景含收化学试卷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于是有人趴在桌子上,一瓶矿泉水“咕噜”入肚。
“老章,他不爱我们了。”
再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n与N的互换。
计算题也就罢了,大题还有五六道。
“这mol又是个什么鬼。”
“那不是物质的量的单位吗?”
“那这NA呢?”
“是阿伏加德罗常数。”
眼看着时钟到了一点半,景含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还没想出来,起身开始收试卷。
她从最左边的第一个开始收,最后才去收某人的试卷,展开一看,差点两眼一白,虽然字丑了些,但好像选择题一眼过去,全是对的。
于是景含偷偷的看了一下试卷的后面,最后一题也做了,景含无言。
“都是对的。”云席将钢笔甩到桌子上,慢悠悠的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