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慧师太道:“阿弥陀佛。贫尼自幼出家,随贫尼的师傅研究佛法五十载,不敢说佛法高深,只是以佛为师,日益精进,希望能渡化众生于苦难。”
皇帝问:“听说媛美人曾去师太那里为抄写血经静思,然后佛堂内出现了祥瑞,真有此事么?”
净慧师太合十道:“阿弥陀佛,确有此事。几日前,苏施主到我观音院内说要抄写血经以为太后、皇上祈福,但抄写血经最忌讳的就是心存私念,心不诚,血经反而对祈祷者有害。于是所有求贫尼指导抄血经者,必须在观音菩萨面前静跪,禁水禁食,戒绝杂念,通过考验者方可抄写。贫尼看苏施主身体羸弱,本想让她知难而退,因为自贫尼做了住持,立下规矩起,能通过考验的不过一二人,其他人不是因为意志不够坚定,就是身体难以支撑而放弃,谁知苏施主十分坚决,一定要进行静思。”
太后听得入了神:“然后呢?”
净慧师太道:“贫尼实在担心苏施主的身子难以为继,中途还派了贫尼的徒弟去看过两三次,贫尼的徒弟说,苏施主跪着一动不动,诚心静思,实在不易。四个时辰到时,贫尼亲自去打开观音堂的门,苏施主还在静思,但菩萨面前的玉盘中光华流转,落下来一颗玲珑剔透的明珠来。阿弥陀佛,贫尼是佛门之人,不会撒谎犯戒,此确实是苏施主的诚心,感动菩萨,降下的祥瑞。”
太后听了,不禁大喜,道:“好,好!今日这些贺礼都极好,但唯独这菩萨降下的祥瑞,最得我心。皇上啊,这孩子的母亲怎么没有来?如此虔心之人,哀家定是要好好见上一见了!”
皇帝满脸堆笑,站起身来道:“母后,潇潇的母亲只是个美人,位份低,所以没有资格往寿康宫来,加之玥儿的病还没有好,需要照顾,朕就没有让他们母子过来,只让潇潇来了。”
太后怜惜地说道:“玥儿那孩子,也可怜,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皇帝啊,把他们母子都叫来吧,让哀家好好瞧一瞧,也一起热闹热闹!”
“是,母后。小顺子,快去琉玥宫请媛美人和四皇子过来,就说太后让他们过来贺寿。”皇帝对小顺子吩咐道。
小顺子领命,快步出了寿康宫,一旁的俞妃笑道:“太后,臣妾平日里倒会去琉玥宫坐坐,最近瞧四皇子喝着卫太医给开的药,病似乎也见好,那孩子本来就长得好,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太后看了一定喜欢!”
碧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别人都听不到的嗤笑。
于潇潇借机扑在太后膝盖上:“太后,哥哥的病还没有大好,要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太后可不要责怪他啊!”
太后慈祥地摸摸于潇潇的头:“同样是皇祖母的孙儿,皇祖母不会为难他的,你放心吧!”
皇帝在一旁听了,心中微动,是啊,于沢玥也是自己的亲子,但这么多年自己竟不让他和自己的祖母见上一面,是否太过不近人情了……
宫门口,小顺子叫道:“媛美人、四皇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