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听到这话,顿时乖顺地闭上了嘴,但是嘴闭上了,手脚却没闲着。
箫晏听到声音,不由皱眉看她,只见她巅着脚将香炉里的香片取出来,随后小心将小药包里的药沫子倒进了香炉。
一抹烟气升腾,箫晏眉头皱的更紧,正要训斥,却见她笑嘻嘻地过来,趴在他龙案旁,一双清媚的眼儿讨好地盯着他,“皇上,如何?是不是头没那么痛了?”
箫晏最不喜别人干涉,尤其是香炉的香,可是看到她那双讨好的眼睛,自己心里那股滔天的龙怒,瞬间就跟一团棉花似的,三拳也打不出个花儿来。
索性,放下御笔,靠在龙椅上,打量了跟前的小女人半晌,从龙案一侧的柜子里取出一只玉簪,横在魏莺莺前道:“你的?”
看到那只簪子,魏莺莺脸儿一下就白了,粉腻的唇微微抖着。
纷来不止的思绪一下涌入脑际。
那日,她染病再床,烧的浑浑噩噩,王氏为讨好昌邑王,故意放昌邑王进她的闺房。
昌邑王荒淫无耻,若非她极力抵抗,最后以死相逼,早就让昌邑王得了逞。
后来王氏只知道,昌邑王没有碰莺莺,还被嘱咐要请郎中给莺莺看病。可是谁也不知道的是莺莺的簪子却被昌邑王拿走了。
而如今那簪子在箫晏手上,说明他已经知道了。
长戴的玉簪被荒淫无耻的昌邑王拿着,便是有清白,也是丑事一桩,说不清楚的。
魏莺莺极力忍住不哭,待下刻看着箫晏那双暗沉的眉目,也不知怎的眼泪一下就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而下一刻,却见箫晏勾唇一笑,一把将她拉到身边,道:“朕有说过什么吗?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魏莺莺听到他这句物归原主,心里才恍然大悟。
他能拿到这只玉簪,自然也会知道其中的内情,他不过在试探她的心性,试探她会如何解释或者如何说谎。
“物归原主?”魏莺莺迎上箫晏的目光。
箫晏听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反问,不由转目望她。
只是下一刻,却见魏莺莺挺直了脊背,径直将唇贴了在了那张从未有任何女人碰触过的龙唇上。
他探究地看她,不为所动,却眉眼带笑。
过了片刻,魏莺莺皱眉,长长的睫毛挨着他的睫毛,一双秀莹的眼儿透着探究。
方才王容嫣提及后宫妃嫔无子嗣,暗指皇上有隐疾,如今她都这般,他还无动于衷,看来八成是有隐疾的……
“妾曾学过些医术,若皇上有难言之隐,或许妾可以一……”话未说完,箫晏忽然反手钳住她的腰身,动作粗鲁把魏莺莺压在龙案上,薄唇贴在她耳侧,暗哑道:“就你这点本事,还敢以身试疾?”
魏莺莺看到他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巨浪翻滚,炙烈的骇人,不由吓得有些慌。
她家族败落,又被王氏陷害拿捏,她的确是万般走投无路……可是当真要她如花楼里那些姐儿一般开放而狐媚……她便是想也做不来。毕竟自幼受的是女学,而不是花楼里那套魅惑人心的本事。
“妾……没有……没有学……说。”魏莺莺语无伦次。
眼前佳人慌乱转盼的模样太过撩人,不学便是天生尤物。
更何况这小女人莹白又软腻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他箫晏便是满心的四书五经、儒家典故,此刻有些难耐。
正在他大手解她的束带时,雕花木门传来“扣扣”一声。
邓公公轻声道:“皇上,温僖贵妃忽然昏倒了,中安宫的嬷嬷急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子拼了命的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