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火明媚,龙榻之上从未有女人,而今却是一派奢靡迷离,男人高挺的鼻尖慢慢逼近,餍足又霸道地啄莺莺红滢的唇……
正万军齐发之际,邓公公轻轻敲了敲雕龙秀凤的宫门,轻声细语地喊:“皇上,晋阳公主来了,太后和公主请过去呢!”
箫晏皱眉,又亲了亲怀里的小人,随后又拉过锦被给莺莺盖上,贴在她耳侧沉沉道:“晚上,等朕。”
莺莺微微动了动酸麻的身子,果真,男人都是这样的……毫无餍足……
只是见他挂着笑快步走出了御书房,她心里有有些不安。
晋阳公主这会子进宫,定是带了倪琳吧……那日,她也觉出些什么,尤其是李柔静每次提到箫晏,倪琳表情都不对。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确,自打上次见了魏莺莺,倪琳不光表情不对,心里也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倪琳自幼长在晋阳公主身边,那年箫晏染瘟疫,她也曾跟他待过不少的时日,青梅竹马,自是相配。
尽管后来发生了些事,可是她深深知道箫晏对后宫那些女人没有感情,直到见到魏莺莺。
从李柔静的口中,她能看出箫晏对魏莺莺微妙的态度变化,且这种态度已经跨越了男女床榻上滚的情分,甚至他心里已经开始在乎魏莺莺。
而此刻的倪琳再也沉不住气了,往日的活泼单纯也在这么一瞬间被击碎,她几次请求晋阳公主,为的便是入宫。
晋阳公主向来心软护短,什么都由着倪琳,可是听完入宫为妃,晋阳公主就不言语了,甚至久久不回答。
倪琳了解晋阳公主,知道晋阳公主不想让她踏入那满腹算计的地方,也不想让她平白低了李柔静一头,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就是想重新夺回箫晏。
而这个节点,永安公主又为了苏隆认出魏莺莺帕子的事儿,哭闹了一场,想要往后宫塞人,并不难。
而此刻的慈寿宫,陈太后看着箫晏,苦口婆心地强调红颜祸水,狐媚晕头,又提起了先帝时期后宫那些杀人灭口、栽赃嫁祸的事儿。
总之,说来说去,陈太后都觉得晋阳公主的外甥女倪琳,性情活泼纯净,模样和家世也好,是进后宫的极好人选。
箫晏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也根本没心思搭理倪琳。
而一直低着头的倪琳,却突然摆弄的一盏孔明灯玩物,发出了一段极为悦耳的声音。
这一响,箫晏和陈太后同时看向倪琳手中的孔明灯。
那孔明灯小小的,可悬挂在衣裙上作为装饰,只是这灯做工粗疏简单,三个面儿上画的都是极为简单的两个稚童。
陈太后看了看箫晏,又笑着朝倪琳摆手,“这小东西可真是好玩儿,哀家记得晏儿幼年染时疫,外居行宫时,倒也有这么个灯……”
倪琳起身,笑着将孔明灯递给太后,俏皮又颇有深意道:“时候长了,怕是早已经忘了。”
箫晏没有理会倪琳投射过来的倾慕的目光,只是静静地拨了拨茶盅里的浮茶。
陈太后看了看益发具君威的儿子,不由清了清嗓子,直入正题道:“晏儿,哀家瞧着倪琳丫头不错,你后宫也没个得心的,这孩子进宫,也能助……”
“不必!”箫晏直接拒绝:“儿臣还有朝政要忙,不便打扰母后。”
他的直接拒绝,让倪琳又尴尬又无措,明明当年,他们还是……
而此时晋阳公主一颗心才完完全全地落了地,她原本就不想倪琳入宫,入宫虽是封妃,可到底是妾,妻妾之间终究是有别。
如今箫晏直接拒绝,倒是可以让倪琳死了心,这样,她也可以给倪琳寻一个好的人家,王公贵族的嫡妻总归是能当上的。
所以,晋阳公主认为箫晏此举并不不妥,倒是陈太后颇有些愠怒,她的儿子素来孝顺,从未拒绝什么,可竟在一女人问题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