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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好一个香香的美人(1 / 2)


很快,京兆尹和晋阳公主的前驸马便匆匆赶来,魏莺莺看着那些衙役和仵作在温泉池旁议论商讨,最终得出的结果不出她所料。

果然是白氏滑脚溺水而亡。

回宫的路上,魏莺莺一路无话,而长乐宫的李柔静却坐在御花园瞪了很久,见到魏莺莺过来,便笑着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瞧你,泡个温泉,怎么的还泡出个失魂落魄来?”

“白氏,溺亡了。”魏莺莺静静地看着李柔静。

李柔静嗤的一笑,用帕子掩住唇,“温泉池水滑,有些意外也正常,做了主子却不带个下人,出了事又怨的了谁。”

听了这话,魏莺莺唇角微微一弯,一双明净的眸子深深望着李柔静。

温泉水滑,有些意外正常,主子不带下人,瞧瞧,这一句句冠名堂皇的话。

温泉池水滑怎么就没滑到晋阳公主和徐嬷嬷身上去,主子?又有谁拿着白小蛮当主子,又有谁允许白小蛮带下人,便是带了下人,结果也不过是屈打成招……

看着魏莺莺这般冷静甚至云淡风轻的笑,李柔静带笑容的脸渐渐就开始变了,“妹妹觉得事有蹊跷?”

“蹊跷?”魏莺莺红唇微微一弯,一双眸子直接迎上李柔静的,眉眼间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既是有所设计筹谋,便是蹊跷也就不蹊跷了。”

李柔静闻言面色一沉,向来挂着温和的眸子陡然带着几分怒意,眸底显得极为犀利尖锐。

这是魏莺莺第一次敢反抗,甚至嘲讽她!她此刻的怒意完全被激发。

李柔静攥紧手,强忍住怒意,一瞬不瞬地看着魏莺莺,随后又强挂着笑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姐姐倒是听不懂了,你舟车劳顿的,姐姐备了晚膳,一起用膳吧。”

魏莺莺心知自己的回答会让李柔静不快,如果再拒绝,李柔静必定会火冒三丈。

可是,她偏偏就这样拒绝了。

阵线早就划分的明确,李柔静想利用白氏溺死之事来警告她,可是她却在一瞬间明白,越是安伏做小越是认命听话,就越死的惨。

所以,她不想陪着李柔静玩儿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游戏了。

“魏氏,娘娘要你留下,你竟敢以下犯上!”徐嬷嬷见魏莺莺转身要走,不由大步上前,作势要抓魏莺莺的衣裳。

魏莺莺转身,清媚的眸子里寒意逼人,素来娇柔的声音挂着几分清冷寒峻,“是你忤逆犯上,还是本宫忤逆犯上,本宫倒真要请王宫正来分辨一二。”

见到魏莺莺这股清寒的威势,徐嬷嬷心头一震,随后莫名心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魏莺莺打量跟前外强中干的徐嬷嬷,随后抬眼转看李柔静,端正地行礼道:“皇上吩咐妾抄心经,说好后日要查妾的字有无长进,妾现行告退。”

听到魏莺莺这话里的意思,李柔静假装笑着点头,随后自然而然地走到莺莺跟前,绕了绕手指上的新戒指,道:“宫里的日子过的快,你也进宫不少日子了,好好写字,好好伺候皇上,好好为咱们后宫开枝散叶。”

魏莺莺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李柔静,闯入眼帘的,是李柔静快要装不下去的假笑,还有眸底深处的嫉恨和恼怒。

莺莺朝着李柔静行礼,柔和恭敬地回话道:“皇后娘娘放心,妾定会尽心伺候皇上。”

而魏莺莺刚出门,李柔静怒然猛地掀翻了一侧的小玉质茶几,掉落了一地瓷白的碎片,滚烫的茶水高高飞溅,烫的徐嬷嬷吃痛跪下。

李柔静手重重捏着腕子,气的急促喘息道:“你瞧见没,她魏莺莺竟敢这般在本宫跟前放肆!你瞧她方才说的,她竟然要尽心伺候皇上,以前她哪里敢!到底还是吓唬错了!”

徐嬷嬷也觉得温泉那件事办得有些砸了,怕被李柔静迁怒,便给她出主意道:“娘娘莫慌,大佛寺那狗侍卫那药粉可已经用了不少日子了,只要用了熏香引子,那狗侍卫便会癫狂不止,索取不休。”

李柔静拧眉看向徐嬷嬷,“你确定有用?”

徐嬷嬷得意地挑眉,大拍胸脯道:“娘娘放心,明日京兆尹会请魏莺莺过去查问白氏溺水的案子,到时马车转圜,绕路大佛寺,将熏香的引子用在马车上……”

只要魏莺莺进了马车,便成了香甜的嫩果子,引的服用南疆闺香药粉的狗侍卫发狂弄癫。

“除非天人神仙搭救,否则无人能压制那发了狂红了眼的药力控制的狗侍卫。”徐嬷嬷说的起兴,一双眼睛不住地望着李柔静。

“在谢玖身上可是用过了?”李柔静重新端坐在凤榻上,细细的手指摆弄着中指上的戒指,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用了。”徐嬷嬷嫌恶地用袖子掩住口鼻,语气却带着劲儿,“那药效甚猛,只用了少许引子,那狗侍卫就一瞬得逞,疼得谢氏那贱人哀嚎淫‘叫。”

李柔静摆弄着一侧的新制胭脂膏子,唇角噙着浅浅的笑,等皇上回来,看到的听说的也都是魏氏被侍卫按在马车玩弄亵渎的场景……

手指拨弄银剔子,艳红的桃花汁顺着银剔子滴在新制的胭脂膏子上,一双狠毒的眼睛微微眯起,皇上冷峻而洁癖,那魏莺莺便是再怎么清媚动人,被下贱的侍卫用了,他也不会再收用。

一阵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桃花香,魏莺莺辗转一夜未曾眠觉。

她觉得晋阳公主的前驸马不会善罢甘休,而京兆尹也会照例请她过去,询问一二。

魏莺莺站在院子的梨花树下,一抬头就看到徐嬷嬷步步逼近。

徐嬷嬷似乎有什么欢喜事儿,见了魏莺莺也是头一回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娘娘,老奴也是白氏溺亡的当事人,皇后娘娘说让老奴和贵人娘娘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魏莺莺无心搭理这些笑里藏刀的伪善,微微点头,敷衍道:“嬷嬷请。”

待到了京兆尹衙门,只见衙门漆红的廊柱,右边摆着一只硕大的皮鼓,鼓槌也是缠着的厚重而庞大,微微往里看,则是站了威威武武的两排衙役。

这是衙门的前院,因为魏莺莺是贵人,自然是不用在这儿的,而是被请到了东偏院,东偏院远一些,须途径大佛寺,绕一小段路,所以马车也一路随行了。

马车平稳地走在路上,魏莺莺坐在马车之中,却觉得心里越发的不安,她在宫里待的日子长了,竟无端养出了一种直觉。

只要有不好的事儿,她就一阵阵的胳膊起疙瘩。

但也有可能是感觉出错,索性深吸了口气,微微合上了眼睛。

就这样走了小半刻钟,听到徐嬷嬷道:“魏娘娘,到了东偏院了,老奴有些内急,要方便一下。您先下马车,一会子便来人了。”

魏莺莺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却觉得不对,内急应该是紧张,而方才徐嬷嬷拿语气里却是有股子看好戏的悠闲。

魏莺莺皱眉,正要掀开门帘,忽然将一个双眼泛着红,满眼炙烈癫狂的男人从墙上猛下来,滚烫地手一把撤住了她的裙子边角儿,发狂地要压上来……

而这时,忽然一柄飞刀猛地插在那差点得逞的男人手上,男人痛的回头,却被抓着领子猛地一把扔到了一侧的院墙上,登时就撞得昏死了过去。

魏莺莺脊背紧紧贴在马车壁上,掌心陡的冒出一层冷汗,心也狂跳似乎要蹦出胸腔一般。

她目光落在撞在山墙上的男人身上,虽说昏死,下衣遮挡的小腹处却凸起而抽搐。若是没错,应该是被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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