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梁萧天子却毫无半分尴尬,一张俊美的脸挂着自然,随后弯腰径直抱起这温软香甜的身子,一派正经地进了净房。
德阳宫的净房是极为柔雅的,木质的墙壁上挂着几株鸢尾花,透纱的屏风倒映着氤氲的水汽,魏莺莺手里持着方巾,站在屏风旁,一双明媚的眼儿不知往何处看。
箫晏扫了她一眼,知道她昨日受惊,便也不为难她,而是衣衫尽解的入了香汤池中。
魏莺莺手重重捏着方巾,听到哗啦的入水声,脑中更是一瞬冒出了前阵子她曾接触过的伟岸滚烫身躯。
“过来!”看着魏莺莺羞的脸儿涨红,箫晏不由勾唇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先前,她似乎是为了讨好自己,尽管在男女之事上懵懵懂懂,却依旧硬着头皮去展现生涩。如今一月未见,她似乎是跟自己生分了。
“过来!”箫晏带着帝王威严的再次一句。
魏莺莺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微微沉默,随后静静走过去,打湿了方巾,轻挽衣袖微微探手,要给他擦身;
箫晏侧目,只见她松散的衣裳微微贴在肌肤上,领口又有些敞,眉目微微敛着,一种媚骨天成的勾动韵味。
箫晏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微微的哑干,随后抬手,微微用力将她一把拉入了香池,待要行军入巷时,这小姑娘却又无端闹起了别扭,抬眼见箫晏那张俊雅阴沉的脸沉着愠怒,又怏着眉,软乎乎地一句,“皇上大抵是不在意妾的。”
箫晏清冷俊雅的眸子一眯,斯条慢理道:“嗯,不在意。”
“……”
鸾镜和木小寒正端着香胰子要进净房,但是听到哗啦的水声,还有随即糅杂的娇柔喘息,两人又对视一眼,红着脸再次扫了净房一眼跑了……
净房一瞬间似乎变得极为狭小,一旁的灯烛明明灭灭,忽然水珠四起,浇灭了那明灭的烛火,而黑暗里得接触却掀起了异样的刺激。
莺莺觉得脊背处一阵阵的酸软酥麻,身上毫无半分推拒的力气,香池极为滑,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略微硌手的肌肉。
手指软滑如白缎子,细腰盈盈一握,他与她早就有了这等肌肤之亲,且是食味知髓。
在去山东祭祀的路上,山东知州曾送了极为干净清媚的女子来,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毫无兴趣。当时,他一度觉得自己就是极为禁欲而冷情的君王,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可如今,一切禁欲冷峻,在她跟前全都溃不成军。
魏莺莺从未见他这般,想要推拒,却被他举起了手腕,薄唇从颈侧纷纷落下,移开之处皆是燎原之火,烫得逼人……到最后,一波一波,如浪潮奔涌,魏莺莺圈住他的脖颈,细细娇娇的一声,却是更起了撩拨,他压住了她的腿,魏莺莺酸软,任他予取予求……
滚烫的气息,从香池到软塌再到床笫,足足一宿……
天蒙蒙亮,魏莺莺被他抱在怀里,微微一动,便是一阵酸痛,魏莺莺恼的朝他胸膛重重一抓。
箫晏睁开眼,捉住她发恼移开的手儿,随后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亲,“昨日恼着朕不在意你,如今在意了,又要抓朕?”
“你昨日……”魏莺莺恼着脸儿,手掌心又被被他轻啄的有些发痒,便撒娇一声道:“君王理应勤于社稷,春榻之事理应克制!”
箫晏勾唇一笑,翻身压在她身上,薄唇贴在她耳侧,舌尖一掠而过,低低道:“你觉得朕在你这春榻绣床上没克制?”
魏莺莺感触到那滚烫,顿时小脸通红,要伸手推他,耳侧却又是他低沉的声音,“若朕不克制,你今日能下得了床?”
魏莺莺脸儿更是红涨的如滴血一般,箫晏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一边穿衣一边道:“朕要去上朝,晚上留膳。”
魏莺莺皱眉,也不回应他,径直转了个身,闭上眼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