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站在原地敛眉不说话,箫晏直直盯着她,细细柔柔的发顺着脸颊垂着,一张小脸儿雪白‘粉嫩,虽是淡妆却妩媚动人。只是性子却有几分倔强,丝毫不想向他解释芙蓉酥糖的事。
“你知道朕想问什么。”箫晏淡淡一句,不容置疑。
他远在山东,心中一阵阵的担心,这才差暗卫千里传信给卫巡,让他多多照拂魏莺莺。这可好,卫巡成了救命恩人,恩重如山。
魏莺莺站的脚有些发软,腿也酸疼,箫晏见她紧紧抓着衣袖,似乎是不想在他跟前表现出弱势,这才又微微收了情绪,走下龙椅,步步逼近,“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朕的女人,身心都是!”
他突然的逼近,带着帝王独有的冷峻和凌厉,莺莺不由后退了一步。
她之前娇养在兵部侍郎府邸,自然是有一说一的,可是自打父亲牵扯进蓝氏案,又在楚国公府、后宫、晋阳公主府经历了一桩桩,她学会了藏拙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看脸色。
却在这种种学会的东西中,独独忘了自己竟也是被人在乎,被人关注的。
箫晏垂眸看着一言不发的小姑娘,见她一双明净的眸子带着紧张和莫名的复杂情绪,便又叹了口气,低声道:“罢了,朕也没怪你。”
他向来没有这些春秋风月情绪,也不知怎么的,卫巡这猛地一番求赐婚,竟让他忽然心里一绷,惹出了这等情绪。
其实,他没想让魏莺莺知道自己一直护着她,但是她总不能去记着旁的男人。
“卫小将军,他……”莺莺抬头,张口要解释一二。
箫晏冷冷地瞥她:“你听了这些,就只记得卫巡?”
“不是。”魏莺莺见他脸色又转暗,忙拽住他的袖,讨好道:“德阳宫备了膳,不如一起过去?”
她睁着一双明净的眼睛望着他,眼底深深处倒映着他的影,让他心中那种莫名的生气瞬间没了影。
“嗯。”箫晏清了清嗓子,忽然又道:“让你抄的心经,抄的如何了?一会子朕要检查。”
这……魏莺莺有些悻悻郁卒地看着他,想要解释,却猛地一阵头昏空白,紧接着脚步便一个不稳,伸手抓住了箫晏的龙袍。
“莺莺。”箫晏长眉紧皱,大手横过她的腰,将她扶住。
魏莺莺掌心冒冷汗,腹部一阵阵的绞痛,胃里也泛起了恶心……这症状倒是真真不妙了。
今天早上,她就觉得小腹一阵阵阴凉,不想竟在这回宫的路上来了小日子,她向来就是痛经厉害的。
“到底怎么回事?”箫晏甚至没皱眉,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一路走到了德阳宫,在门口打瞌睡的木小寒和鸾镜,看到这幅场景,呆了三秒,立刻跟了进来。
“你们就是这样照料自己主子的?”箫晏阴着脸,冰冷一句。
魏莺莺觉得小腹绞疼的益发的厉害,冷汗不住的冒,箫晏见她如此,脸色更是阴沉,正要罚德阳宫上下,却被莺莺拉住了手,“不妨事,每月如此,熬过这天就好了。”
箫晏看着榻上的莺莺,小脸苍白一片,羸弱娇气的跟一只受伤的猫儿一般,惹得人无端的心一揪。
他后宫虽有妃嫔,但是又不曾碰过,再者后妃都竭力在他跟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哪里会展现来了月事,所以他疏忽了这层。
此刻,听莺莺提起每月如此,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了,随后朝着鸾镜道:“去请徐女医过来。”
莺莺听他专门差人请女医,便知道他猜到了,只是因为太疼,无心考虑旁的,只能强抓着锦被竭力忍耐等待徐女医过来。
待徐女医一头汗的跑进门,箫晏早已站在了德阳宫外。
他一介帝王,加之经历了上辈子的沉痛,早已经看透了这些事儿,可是方才从卫巡开始,在到他不顾身份抱起她,心中似乎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猛地生根发芽。
这些情绪都是不该有的,身为帝王,不可为一女人而左右心思……这一向是他坚持的。
箫晏微微闭眼,片刻后,微微舒了口气,再睁开眼后,他又成了最初那个冷峻多谋,杀伐果决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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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这边,一片死寂,李柔静没想到卫巡竟然是箫晏私下差动的。更不想,魏莺莺都不曾提起不曾诉冤的,箫晏竟差暗卫去一一排查。
甚至为了揪出背后主谋,暂时忍下了温僖废妃的荒’淫‘浪’荡。
现在,暗卫已经查到了一包药粉,再往下查,是个什么结果,李柔静心里清楚的很,所以心里的焦躁像是一把火,越发烧的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