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看着箫翼,半晌道:“林太尉的女儿,似乎很好……”
“她好不好,关本王何事。”箫翼认真看着魏莺莺,随后一把?将她圈进怀里沉声道,“本王自始至终要?的就是你!”
这句是他的真?心话——他冷鸷而?残暴,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谁的生命都是草芥,包括他自己的,可是自打上次被砍了双膝,与她朝夕相伴四月,他死了的内心仿佛是又活了,只为她一个人,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她红了脸要躲,可是又被他逼在了假山之上,凉薄的唇带着灼灼,落在她耳侧、下巴、脖颈……
再后来,便是大婚,他与她的大婚时极为热闹喧嚣的,云南府满城的百姓沿街迎花轿,喜糖和?喜饼足足洒了千余箱。
而?喧嚣散去,他踏进新房,桌上两只龙凤喜烛静静地燃烧着,而?那个小姑娘却困的靠在床柱子上睡着了,入眼的红嫁衣,盖头捏在手里,发髻上的金钗被压得扁圆。
他向来不爱笑,可是看到她这幅娇憨而秀雅的模样,便笑了,他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而?她下意识就醒了,似乎有些慌张,一抬头险些撞到他,待见他深深而?笃定的模样,又红着脸儿道:“喜婆子说你要?子时才能来……我困了。”
箫翼收回大掌,淡淡应了一声,将她抱进了净房,沉沉而?又笃定道:“魏莺莺,从今天起你?是我箫翼的妻,生生世世,我都爱你。”
之前,魏莺莺觉得也没什么,只是照顾他的伤,可是现在他成了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还说着热辣辣的话,不由让她觉得有些促狭和羞赫,想要找个老鼠洞躲起来。
她挣脱想要下来,又低低道:“外面丫头们都在呢……”
刚大婚,他就抱着她去洗澡,而?外间都是婆子丫头,若是嘴碎的,私下里嚼舌根子……
箫翼面无表情,俯首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正经道:“你?我是夫妻,一起洗澡一起做,不是正常?”
这话一出,魏莺莺的脸算是真红的滴了血……
正局促的不行不行时,男人却又笑了,将她放下来,“叫丫头进来伺候你?便是,吓得你?!”
说完,便去了另一侧的净房,而?没过片刻功夫,丫头们就进来了。
她毕竟还是大着妆,满头的金钗步摇,发髻又是梳的高髻,脸儿上也涂着脂粉,待卸完妆,沐浴的干净后,丫鬟低低道:“喜婆子刚塞了本春‘宫来,您要不要?看看……”
毕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而?宁王也常年征战在外,压根心思不在女人身上,如今突然有了个喜欢的,说起来又是个武将……总归有些不会和?不知道轻重的缘故在,所以喜婆子才塞给了丫鬟这本子春\'宫。
魏莺莺面色涨的通红,像是有针扎一般,而?小丫鬟也是不好意思,就这样尴尬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丫鬟们退下,直到她掀开床榻的锦帘。
桌上的龙凤喜烛还烧着,火苗子一跳一跳的,“啪”的一声爆了个灯花,魏莺莺抿唇看着躺在床榻外侧的男人,坚实?而?健壮的胸膛被里衣半隐着。
魏莺莺深吸一口气,她是该睡里头,可是他又偏生躺在外侧,她直接迈过他身子去,又不好……左想右想,她决定去龙凤喜烛的椅子旁坐一会儿。
而?她轻手轻脚准备转身时,却被他一下拉住,还未来得及回神就被他重重压在了榻上。
魏莺莺讪讪地看他,他一双极为好看挂着邪气的眉眼似乎蕴着红,喉结微微一动,大手顺着她的颈侧微微移动。
两人目光交缠,气氛暧昧,魏莺莺想要起身,却被他压得实?实?的,动也动不得。
“殿下,我疼……”魏莺莺小声道,“被子下似乎有桂圆,硌的很疼,你?且松松。”
白皙的脸儿,乌腻的长发落在大红的锦被上,软软的手腕子上镯子横斜,温软如玉便是如此,碰到哪儿都惹得一片坚实?火热。箫翼常年疆场拼杀,体力是一等一的好,血气方刚,且身下的又是心尖儿上的,说没点儿冲动,怎么可能。
“好。”他将她抱起,随后一把?扯掉锦被,随后掐着她的腕子又重重压了过来,呼吸声渐渐的失了方寸,“哧”地一声,鲜艳的里衣就被撕了……帷帐缠着跌落在地上的红锦被,流苏剧烈的颤着……
一声声软软的哭音儿,最后变得哑了……外面的丫鬟一个个红着脸,往房里送了多次水。
其实喜婆子不该把春’宫给魏莺莺,而?是该给箫翼,给她有什么用,她承受不住,他又迷离地失了理智,本就该提前给他看,让他明白方寸的!
不过,男人就是这样,跟自己喜欢的人,便是怜惜也会克制失准。
箫翼敛眉,前世的回忆戛然而断,他微微攥起手掌,随后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小姑娘,沉默片刻,又低头亲了她的眉心,低声道:“前世,本王并非有意伤你……”说完,又叹了口气,“对不起,魏莺莺!”
魏莺莺攥紧了手里的银簪子,鼻尖皆是他身上的味道,突然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袁爷爷走了,北京下了好大一场雨……国士无双,山河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