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南这会儿正在公司,听到邵行松这么说,攥着手机的手也忍不住紧了紧:
“你挖到了什么?”
“剑,红色的剑!”
“红色的剑?我倒是记得之前有人给我设套,就是在“忆绵思南”的楼顶埋了一根红色的钉子,小妙说叫血煞钉。
那小小一根钉子就让“忆绵思南”里面不少人都跟见了鬼似的,也不知道这剑到底有什么作用?”
邵行松沉默片刻:
“江哥,我想见见小妙,也想……见见笑笑。”
江海南没有一口应下,反倒是顿了顿,问他:
“你想见小妙倒是可以,只是你想见笑笑,那你做好决定了吗?小妙这个脾气我还能摸出两三分,她要是放在心上的人和事,被你怠慢了,不管你是谁都在她这讨不了好。
你回来这两天也该知道霍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虽说有霍氏算计江氏的原因,但是导火线却是因为霍郧清那儿子欺负了笑笑。”
江海南言尽于此,却没再多说,却让邵雄松浑身一震,他默然许久,然后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当初他们把笑笑扔出去的时候,我质问他们的录音还在,还有当初族长非逼我立下了字据,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邵行松说完这话,江海南只应了一声说会帮他转告江妙便挂断了电话。
只是电话虽然挂断了,可邵行松坐在原地愣神了许久,然后才抬手盖在脸上笑了出来,这是在笑容之中掺杂着几分苦涩和几分难辨的情绪。
在自己回国以前,小妙和笑笑非亲非故,但却可以在笑笑受到委屈的时候手段利索地处理了。
那可是霍氏,他有预感,若非是笑笑的事做了导/火/索,只怕小妙不会那般干脆利落的收拾了霍氏。
那可是连如今的邵氏都不愿意轻易撕破脸皮的霍氏啊。
在对笑笑的保护上,他一个亲生父亲竟然还做的不如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
邵行松想起这事便觉得讽刺至极,终究是他是个做父亲的失职。
江妙得了江海南的信儿,没有第一时间答复,而是看着玩具房里独自玩着的温笑缓步走过去,盘膝坐在温笑的身旁:
“小孩,那天的事,你怎么想的?”
温笑头也不抬,将一块三角形的积木落了上去:
“笑笑不喜欢松树爸爸。”
江妙微愣,蓦然想到了那天江海南和邵行松通电话的后,温笑喊的那句爸爸。
原来那时候,小孩叫的爸爸,是她潜意识里的松树爸爸啊。
“为什么不喜欢?”
温笑一个没注意,刚刚放上去的积木便塌了下去,温笑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积木,情绪有些低落,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笑笑记不清了,松树爸爸对笑笑不好。”
江妙帮着温笑将散落的积木慢慢的收回来,然后握着她的小手开始构建城堡的地基。
“他怎么对笑笑不好了?”
小孩子一般都是三岁以后才会记事,但也有一部分孩子的记忆力超乎常人。
而温笑也只是比寻常小孩聪明一点的孩子,这会儿听到江妙的话,温笑的思绪被江妙带着走了,回忆起自己脑中模糊的画面。
“饭饭,笑笑的,给别人;玩具,笑笑的,给别人;裙子,笑笑的,坏掉了。”
江妙握着温笑胖嘟嘟的小手,忍不住动作一顿,然后揉了揉了温笑的头发:
“那是你真正的爸爸,你真的不想跟他回去吗?”
温笑低着头不说话。
江妙便心里有数了,小孩子哪有不眷恋父母的,哪怕父母做了再多的错事。
温笑低着头想了好久,然后才抬起头:
“姐姐可以和笑笑一起回去吗?姐姐保护笑笑,笑笑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