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恢复了昨夜记忆的季无休,脑海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看着季无休变化莫测的神情,韩淼淼心?里真的很慌。讲真的,如果你养的猫要来挠你你可能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但它在那样做之前肯定也经历过类似季无休脸上?的那种纠结。
“你脱了我的衣服?”季无休问?。
韩淼淼:“???”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还记得?难道他装的?
韩淼淼认真解释道:“这个我可以解释,您知道吧,我关窗户的时候看见您你很不舒服的躺着,眉头都这样皱着……”韩淼淼说着学了一个他昨夜的动?作,“然后你就说‘过来,伺候我更衣’,我就给您换了衣服。但您放心?啊,我全程是闭着眼睛的,啥也没看到。”没看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瘦的跟竹竿一样,有啥可看的?
季无休:“……”我说了吗?在这个时候,季无休对?于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有可能,毕竟昏迷的时候他太难受确实有可能这样说。
季无休冷冰冰:“不可有下次。”转身回了内室。
韩淼淼:“???”就这?我就这么胡诌了句他就信了?就这?这boss除了性情凶残点,看来脑子也没那么好使啊。
韩淼淼大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倏然放松了。难度太低了,她想。
不过回想昨夜,她还是觉得这个大魔头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睫毛纤长,睡容恬静,平白添了些?令人怜惜的乖巧,不像现在,一副随时都要杀人的凶残样子。
回到内室的季无休开始整理缠在胸口的白纱,白纱解去后,他惊奇的发现昨日?那道伤口居然恢复如初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对?这个无耻凡人的身份便愈发好奇起?来。
白纱被他随手丢在一边,重新穿好中衣的季无休却发现纯白的衣摆处同样用?白丝绣上?了什么图案,指腹摸了摸,对?着光,他看见那处隐秘的绣着一只不标准的凤凰。
凤凰?
这件中衣好似也不是他惯穿的那一件,忽然想起?昨夜朦朦胧胧间看见少女在他窗前忙碌着什么,难道……就是缝制这件衣服?
说不清什么感?觉,季无休扬了扬眉,摇身重新变了套绛红色的广袖宽袍,发不束,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正在清理地毯的韩淼淼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的无语样。
不是,他那套衣袍不是被她扔了吗?怎么又搞了身红的?不能换换?不是,您就不能穿双鞋吗?
——
季无休虽然是个魔头,但却也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魔头,这几日?他心?中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韩淼淼什么,总是迫切的想要报答她。
可是他们凤凰一族最喜欢的是亮闪闪的东西,那人类呢?他们喜欢什么?
为?了弄清楚韩淼淼的喜好与厌恶,季无休近来可谓是十分纠结。问?吧他是不可能直接问?的,毕竟他觉得像韩淼淼这样的无耻凡人一定不能被她发现他想对?她好,否则她一定会?蹬鼻子上?脸,最好是悄悄的打听。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韩淼淼都觉得季无休很怪。
就比如若是以往季无休在蔑天峰的时候她就别?想着清净,就像跟故意?的一般他总有干不完的活派给她。
不是那里脏了要她拖地,就是他肚子饿了让她做些?糕点,每次韩淼淼照做了他都尝也不偿,对?她的劳动?成果十分嗤之以鼻,好似就为?了折磨她一般。
可这几日?来季无休安静到可怕,即使二人待在一间屋子里,他也对?她没有任何要求,搞得韩淼淼心?里毛毛的,巴巴自己走上?去求折磨,“那个,季兄,你觉得这块地毯怎么样?”
中午吃酥饼的时候韩淼淼故意?掉了一块酥饼渣在桌下,很显眼的位置,只要他一看,就能发现,那样他就会?正常的命令她扫地了。
谁知季无休只无所谓地扫了一眼,朗声回:“不错,花纹优美,质感?柔软。”
韩淼淼:“???”大佬?你被雷劈傻了吗?那么一大块酥饼渣你看不见?
季无休:“……”我忍,我忍,我忍。韩淼淼在拖地的时候总会?抱怨,骂他,显然不喜欢。
于是在趁韩淼淼外出时,季无休把地毯里里外外吸了三遍,心?里才略微好受了一些?些?。
……
梧桐树上?悬挂着的风干尸体?早已被取下,土壤也翻新了一遍,韩淼淼此时正在梧桐树下徘徊,一副沉思的模样,时不时拍一拍自己脑壳。
季无休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倒不是什么抖M体?质喜欢被虐,而是季无休实在转变的太突然,令她有些?接受无能。
“咳,季兄,你觉得咱们这屋里挂上?白纱怎样?”韩淼淼尝试着提出以往只要她张嘴就会?被拒绝的提议。
谁知季无休只颔了颔首,温和回:“我觉得不错。”
韩淼淼:“???”季无休杀我!
韩淼淼继续作死:“咳,那个,我够不到,季兄可否帮我?”
季无休话都不说,直接上?手,将仙气飘飘的白纱帘挂了满屋,风吹过来的时候格外飘逸朦胧,就是有些?娘里娘气。
韩淼淼:“……”呜呜呜,更怕了。这都不是你的人设啊季兄!你别?这样!你吓唬我啊!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啊!你别?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还说自己不是受虐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