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夏栋又拉起她的手。
“不想说了,”亦可又一次甩开手,“从刚刚到现在,你才发现我手臂上的抓痕吗?”
亦可朝前走去,这次夏栋放慢步伐,黏在她身边。到了地铁站口前,夏栋突然问:“马路对面有人在卖荔枝,要不要买一些回去?”
“不要。”
“你干嘛啦?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夏栋再也忍不住,怒问道,“我让你快点离开那店,有什么错吗?你就喜欢多管闲事,你能帮得上那女孩什么忙?”
“我没有生气!”亦可嚷道。
路过的行人,望了他们俩一眼,走下了楼梯。
“那就去对面买荔枝,走吧。”夏栋拉着她,放低声音,“你不喜欢吃吗?”
“热气,我才不吃。今晚吃那么多烧烤,等会就上火了。”
“那你就是怪我咯!”夏栋扔下亦可的手,“你究竟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就想你在危险的时候,能想着我点!别只顾着自己跑了!”
“我!”夏栋一时语塞。
“你见我后面着火了,自顾自地跑开了,要不是我命大,如今我的衣服,就不止那几个洞了!脸也烧毁容了,你正好和我离婚是不是?”
“我没有!”
“你不是说,女孩的脸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
“刚说出嘴,马上就反口。下次我和你说话,要带个录音笔!”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真的不是不顾你,我后来不是跑过来把你拉开了吗?”
“对,谢谢你了!”
初夏的晚上,霓虹灯到处亮起。春晖广场上的人流量一点也不比白天的少。人们虽悠闲逛着,但脚步依旧不停歇。在来来回回的人流中,亦可和夏栋这对僵持着的夫妻,便显得格外突兀。
夏栋在意别人的眼光,却又丢不下亦可,只得说:“我……我真的不是抛下你不管,我只是,第一反应,吓一跳……你知道我胆子小,突然冒起火,我也吓一跳。后来反应过来,我就回去拉你离开了。”
亦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栋。
她其实想说,我可以把自己放进一个你期望的容器里委曲求全,但求你把这个容器连带着我,带在身上,放在心里。
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她需要这种特权,这种安全感。
但她讲不出口,又不是在拍偶像剧。她闹几句,他哄几句,两人再互相说出许多肉麻的情话来。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夏栋来拉她的手,她没有甩开。
过了会,她觉得再闹,也没意思了,才叹了一口气,说:“去买荔枝吧。”
夏栋顺从得像只小狗,一路拉着她的手。两人走到马路对面,挑了两斤荔枝,正要往回走。
“你下午说有件重要的事,就是指出来吃饭喝酒吗?”亦可问。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夏栋这才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把那袋荔枝交给亦可,自己掏出手机,“我要打个电话给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