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素来推崇俭朴素雅,她的寝殿十分庄重简洁。
穆匪歌被推了进去,按照礼节不卑不亢地跪拜行礼。
缓缓抬头,看见了坐在正中间脸色沉重的太后,还有下方坐着的两位陌生的女人,看装扮是宫中的妃子,再有就是太子妃。还有一个人,穆匪歌一眼就认出来,是当朝太子,他就坐在太后的下手方,同样面色凝重地看着穆匪歌。
没有人叫穆匪歌平身,同时扔到她面前的是一块刺绣。
那上面的花纹她十分熟悉,正是今天早晨交上去的祈福绣。
太子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这是你绣的?”
穆匪歌沉声:“是。”
“太子妃身体有恙,十分倚重于你才让你代为完成祈福秀,可逆竟然胆大妄为地绣成这个样子!若不是嬷嬷们检查出来,真的交到庙上去祈福,惹怒上天,降罪大凉,你有几个脑袋!”太子没有学会当今圣上的韬略,脾气倒是学得了几分。
穆匪歌垂着头:“民女有罪。”
“呵……”太子妃冷笑一声,“知道有罪便好,本宫真的是错信了你!而且本宫听说,这祈福秀是秦良娣教授给你的?”
穆匪歌一震,看来太子妃在东宫的眼线不少,她出入秦良娣处太子妃也知道了。
穆匪歌咬咬牙,只能将计就计了:“是,民女刺绣的师父正是秦良娣。”
太子妃心中大喜,如今来看算是一箭双雕了!
“太后,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穆匪歌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秦瑶脱不了干系。她虽然是我东宫的人,于我也是姐妹,但是在家国面前我也只能大义灭亲!”
太子妃惺惺作态,穆匪歌腹中翻涌,只觉得恶心。
太子在前面也有一些犹豫了,毕竟秦良娣是他曾经宠爱过的女人,虽然秦良娣这两天容颜衰退,但多年的夫妻情谊还是有的。
就在太子准备求情的时候。
太后对身边的嬷嬷道:“去把秦良娣叫过来。”
太子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