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璧点开语音,听到夏佩涵喊了声“宇樊”,随后便是奶声奶气的一声“妈咪”。
语音不过五秒钟,不过四个字,却让夏程璧的心巨痛无比。
宇樊,那不是你的妈咪,你真正的妈咪在这里呀。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夏程璧拼命攥紧了手机,三秒过后,用力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为了能报复她,搭上自己终身幸福,既是对自己不负责,亦是对孩子不负责,这种行为未免太过幼稚。
而她,轻而易举就被这幼稚的男人气到想吐血,值吗?
不值,一点也不值。
“程璧,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夏程璧抬眸,看到宋玉树正站在自己面前。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短袖衬衣,下身搭配一条黑色商务休闲长裤,手里拿着价值连城的顶级台球杆盒,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完美地诠释出“儒雅”二字。
他的头发没染过,乌黑浓密,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黑到发亮。
夏程璧不想将负面情绪带给宋玉树,便笑着摇摇头:“在想你会让我等多久。”
宋玉树知道她有所隐瞒,也没拆穿,轻轻将台球杆盒放在沙发上,打开,从里取出球杆,以标准的姿势将巧克粉涂抹在杆头。
“经过几年的历练,我想我应该可以打败你了。”宋玉树笑着看向夏程璧。
在球类运动中,夏程璧最擅长的是打台球,很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而宋玉树是其中一个。
一听宋玉树说可以击败她,夏程璧活动活动手腕,眯着眼睛打趣:“是吗?那来切磋切磋看,五局三胜,谁输谁请客吃饭。”
看着夏程璧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宋玉树爽快答应:“成交。”
他们玩的是中式八球,到底还是几年没摸球杆,夏程璧有些手生,毫无悬念的输掉了第一局,直到第二局才发挥到正常水平,来了个一杆清台。
候在一旁包厢门口的服务员惊呆了,忙不迭跑过来摆球。
宋玉树并不惊讶,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笑着说:“你继续。”
第三局,夏程璧手下更不留情,还没给宋玉树击球的机会,就又一杆清台了。
宋玉树盯着台桌上白色母球看了看,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夏程璧,顿时怀疑人生。
球都没碰到,就输了……
“不好意思,没给你碰球的机会。”夏程璧神采飞扬,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完拿起一瓶尚未开封的饮料。
瓶盖有些大,夏程璧拧了几次,也没拧开。
突然,一只白白净净的手伸到她面前。
“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帮忙呢?非得一个人较劲。”宋玉树摇摇头,“程璧,你变了,如果是从前,你连瓶盖都不会碰一下,都是直接甩给我的。”
“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人长大了,多多少少是会变的。”夏程璧调皮一笑,将饮料递到宋玉树手上。
宋玉树轻轻一拧,瓶盖开了。
接过饮料,夏程璧仰起头喝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