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顺其自然。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她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不过这次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场噩梦。
在梦里,她穿着破旧的衣衫,将头埋得很低,而陆以靳穿着意大利进口西装,像草原上傲立群雄的狮王,骨子里透着唯我独尊的气场,不断压迫着她。
“你以为做完牢,我们之间就能两清?”
他的声音如恶魔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掌控他人生死的霸气与资本。
她抬起头,心中的恐惧如惊涛骇浪般涌来,将她团团包围,颤抖着声音道:“你还想做什么?”
“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声音中的那股冷意,朝着她席卷而来。
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她带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绝望,跌倒在地。
“就因为一切证据指向我,你以为是我害死了你爸爸,让我做了整整三年牢,如今还觉得不够,那好,不如你直接把我杀了,我以命抵命。”她绝望而卑微地祈求着。
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带着玩味:“杀了你,脏了我的手,让你生不如死,更好玩。”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无情地泼洒在衣衫上,一股寒意从肌肤传到四肢百骸,在传到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上。
她痛苦地捂住脸,再说不出来一个字,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下坠,分不清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
望着他坐到车里,她含着泪大喊:“陆以靳,你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是黑是白看不清,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当陆以靳从浴室出来,听到的便是夏程璧哭喊的样子,整个身形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