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瑟和弄玉来到盖聂房外,就在他们走进房门后不久,忽然冲出了一批持着兵器的墨家子弟,将他们和这个房间重重围起,守住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萧瑟和弄玉看着这些对他们充满敌意的墨家子弟不置一词,转身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盖先生。”
正在冥想的盖聂闻声睁开眼睛,“发生了什么事?”
弄玉摇了摇头,“墨家发生何事我们不知,但是,天明的咒印又发作了。”
“什么时候?”盖聂问。
萧瑟答道:“就在不久前。”
“现在如何?”盖聂又问。
弄玉想了想,肯定地说:“已无事了。”
盖聂点点头。
就在萧瑟、弄玉两人于盖聂交谈之际,三人突然间感到一股杀气,同时抬眼望去,只见高渐离手握水寒间,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嬴政派来的走狗。”
高渐离剑指盖聂,一时间屋内温度骤降,剑拔弩张。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盖聂平静地说。
高渐离怒道:“在中央水池,徐夫子已经看破了你的奸计。”
“中央水池。”弄玉念道,她与萧瑟对视了一眼,“阁下是不是弄错了。”
高渐离瞪了弄玉一眼,“你们别再演了,你们是一伙儿的,自然会相互掩护。”
“你这个混蛋!”
高渐离骂了盖聂一句,当即就要挥剑斩下,盖聂似乎没来得及抵挡,一桩血腥惨案即将发生之际,忽然。
“叮——”
金属交击的声音,水寒剑与不知何时被盖聂拔出的渊虹撞在一起,高渐离也与盖聂四目相对,“此事非同小可,我要□□水池看一下。”
面对盖聂淡然自若地话,高渐离怒意更盛,“你以为我墨家是什么地方,现在你哪儿都去不了。”
“墨家正在存亡的危急关头,你我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解决不迟。”盖聂劝道。
“哼!”高渐离此事已被怒火蒙了心智,想要新仇旧怨一并了结,“墨家的确处在危机关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点。”
他这话说完,手中水寒剑上忽然凝结出了冰晶,屋中的温度一降再降,屋檐,房顶都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晶。
一旁的萧瑟和弄玉悠哉悠哉地看着两人对抗,时不时用眼神交流,手中就差一叠瓜子了。
‘玉儿,你说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人。’
‘剑客之间的思维,我们不懂。’
‘可我们也是剑客。’
‘不全是,夫君你更多的时候用的是无极棍,而我也多是用道法和琴音的。’
‘要不要上去帮忙?我看以盖先生的个性,必然会弃剑让那小高泄愤,然后等他冷静下来再谈。’
‘当然要,我将华锦的药都用完了,才将盖先生之前伤治好,要是这次被这水寒剑伤了,那治疗岂不是要让端木姑娘来,这样盖先生就要欠她人情了,我可不希望他们两人扯上关系,不然卫庄大人怕是会生气。’
‘为什么?’
‘因为盖先生是卫庄大人的师哥啊!’他一个人的师哥。
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盖聂放弃抵抗,高渐离一剑刺出之际,萧瑟抽出无极棍,一棍打偏了高渐离的剑,那一剑劈到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缝,同时几乎是瞬间被寒冰覆盖,冒着凛冽寒意。
也就在这时,端木蓉闯了进来,将中央水池的情况告诉了高渐离,中央水池中并没有毒,而就在高渐离震惊之际,雪女也走了进来,将水脉的情况详细地对高渐离讲述。
“水中有毒那又怎样,徐夫子亲眼所见,难道有假?”高渐离忿忿道,“他的同伙就在这,他们两人中一定有一个精通易容术。当时就是有人易容成端木姑娘你的样子,才让我详细班大师身处险境,将我调离了中央水池。”
被殃及无辜的萧瑟和弄玉坦然地对上高渐离猜疑的眼神,“我夫妇二人在天明去赴少羽的约后,便在这长廊上闲逛,所有值班的墨家弟子都见到。”
“嗯?”高渐离瞥了一眼身后的墨家子弟,他们纷纷点头。
端木蓉见高渐离情绪渐渐缓和,随即趁热打铁地说:“小高,敌人做这么多,难道只为了伤班大师和徐夫子,我看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他想必是想要我们相互猜疑,自乱阵脚,所以才将所有的疑点都指向盖聂。”
高渐离逐渐冷静了下来,理智回笼后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疑点,但是对于盖聂他终究心结难解,他厉声道:“就算这样,我也还是不能相信你这种人。”
盖聂叹了口气,“你要如何才能放心。”
高渐离握紧了水寒剑,沉默良久,“你若清白,束手就擒交于我处置,事后若证明是我错了,我亲自向你道歉。”
盖聂深深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任由渊虹坠落在地,剑乃剑客的生命,盖聂这样的行为,让高渐离也不由动容。
“所有人离开。”高渐离扬手一挥,让众人离开房间,随后看向萧瑟和弄玉,“将这两人带到隔壁的石室。”
“是。”